Мягкие конфеты
Marvel HARUHIKO Universe
2014
在三艘航空艦互相粉碎在河底後,除了肯定Yasha已經多少擺脫洗腦開始清醒,Stiven沒有告訴Sam的是、他同時也想起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
1946年
冷。
寒冷像爬藤般蔓過四肢、深入骨髓絞緊糾纏而無法判讀來源、帶著倉皇、無助以及絕望的情緒。這是他首先感覺到的事。
他張開眼睛。
馬上映入眼簾的景象是滿佈錯縱管線的粗糙水泥牆面,以及明亮銳利卻毫無溫暖感覺的光線,他被刺得眨眨眼。學者模樣的白袍人群及護衛般站立其後的重裝衛兵動作迅速而謹慎的圍繞在他左右忙活著什麼。
他還是很冷,哆嗦著想要捲起身體才察覺自己被牢牢銬死在一個平台上,察覺他動靜的白袍子緊張著騷動起來。
「檢體恢復意識!」「給我生理數值、紀錄時間以及確認各部損傷程度」「去弄清楚他」白袍子們用高速焦慮的俄語交換起指令,他大略聽懂了幾成,然後其中之一的白袍子(不高、微胖、帶著可笑的圓眼鏡和領結)打量著靠過來後他開口:「你好啊。」
「哈囉。」他發現圓眼鏡跟自己說出口的語言都是英文。
「知道自己是誰嗎?」
「?」(........我是誰?)
他在腦內搜思枯腸,卻只發現一片空白的雪原,冰冷的雪原帶著火車如雷轟鳴、金屬跟鮮血還有火藥的味道交織在暗色的針葉林裡。他遲疑起來,察覺自己可以理解並辨別這些景象但是、是的、他不知道自己是誰。
看著他凝滯的困惑反應、圓眼鏡眯起鏡片後的眼睛,似乎很開心。
*
他很快習慣了實驗室對他的各種呼來喝去,雖然一點都不喜歡。
「伸出手臂、士兵。」「咬住這個、士兵。」「完成這個、士兵。」
自從睜開眼之後,生活是來來去去的白袍子、沒完沒了的針劑、抽血跟號稱復健卻次次直逼他能力極限的體能測驗,還有他們告訴他的,毫無實際感的背景。
(你出身於偉大的德意志、而你深愛著她、你是她最驕傲的戰士、我們是HYDRA、她最精銳最隱密的兵團然後你為了她犧牲、但是現在我們將你帶回來了、Hail, HYDRA)接著是一串無比詳細卻當然、根本無從查證的生平,(那是個隱密部隊呢,他還能要求什麼呢?)
他翻著白眼迅速在腦中複述以上資料就像小學生背誦一篇課文。他們甚至給他做腦部電療試圖刺激他的記憶,他覺得那痛得連眼球都可以從嘴裡嘔出來但是成效只有讓他腦海中呼嘯著的那片雪原越發空白。
直到有一天,他遠遠地看見那個人。
他當時在實驗室一角大嚼著無味的伙食,糊爛的薯泥和著調味粗魯的煮豆子和紅蘿蔔配上煎得太乾的絞肉餅跟水,這裡的食物就是這樣,不難吃也不好吃,他更願意稱之為飼料。就在他機械地作業著將這些飼料填進胃裡,讓視線百無聊賴地四處遊蕩時,急切逼近的一小群腳步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個棕色短髮、帶著疲憊的眼圈面無表情抿著嘴的人被另一群白袍子簇擁著急急走過,向著另一個實驗室。他從對方不太平衡的步伐看出左臂是金屬打造的義肢,他發現這個判斷莫名的讓自己胸口狠狠揪緊。
即便目送那個行列直到房門啪當關上,他還是像被按下某個不存在的開關一樣停頓當場,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挪不開雙眼、為什麼感到寬慰、又為什麼重重失落於對方沒有看見自己的空虛。
一旁端詳著不知什麼資料的圓眼鏡顯然注意到他膠著在對方身上時的神情--或是他噹一聲落進餐盤的勺子--圓眼鏡告訴他那個人是他曾經的隊友,最信賴的同伴。但因為類似的任務他遇到同樣的事故。
「我們先找到他,但抱歉了士兵,他跟你一樣沒有過去的回憶。」
這份情報的真實性就跟他被告知的那份生平一樣可疑又難以溯源,但他光是看見那個人就能確實地從對方身上感覺到快樂、溫暖、還有家。於是他滿足地嚥下難吃的午餐同時決定自己願意相信這個,不再去困擾於找不到的過去。
*
1947
失去記憶卻仍要繼續生活的感覺像是一艘小船隻身漂浮於海洋而水面一望無際,但見過那個人之後,他悄悄地替自己高興,像是終於找到一支船錨能夠安定。
讓他更高興的是,當漫長痛苦的復健過去,他們被命令開始正式重新搭伙,他從那個人看著自己時眼中燦亮的火花明確感覺到同樣沒有記憶的對方也是這麼想的。
就算任務卷宗上寫著目標達成高度是成串星星的困難度,他認為他們的共同行動仍然比之前所有的測試和檢驗都要輕鬆。
他們合作無間,有著難以匹敵的默契,他提槍、他就跟上,他掏匕首、他便勒緊目標;他一馬當先為他的伏擊清開血洗的空間,而他彈無虛發沉默地用那隻冰冷精準的手臂狙殺阻擋他面前的一切。
他們甚至只要待在同一個空間,無須觸碰對方就能感到滿足愉悅,這倒不是說他們不會試圖去密合彼此之間的距離。總之、他們兩人在各個方面都契合無比、信賴甚至依戀對方就像不分你我的太極魚。
Hail,HYDRA,他們被命名為冬日士兵。他們是九頭蛇最銳利的刀刃、藏的最深的拳頭。他們手下一切的犧牲和痛苦都是為了建立更好的世界。白袍子們總是這麼說。還說為了確保他們能夠永遠在巔峰狀態,冷凍長眠是必須的。
雖然他們都不太喜歡在厚厚的艙門下,寒意刺入骨髓的睡眠以及白袍子偶爾仍會拿出那組腦部電擊椅,嚐試刺激他們的記憶這部份。他覺得他們實在應該放棄的,那是真的真的非常地痛,而且他還是只得到那片刮著風的雪原。他知道他的另一半也是如此。
閒話休題,於是無數任務跟訓練還有時間過去,他們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一批又一批的白袍還有跟隨其後的隊伍交替,他們始終保持著沉默忠實沒有怨言,只要彼此仍是一體。
*
1986
廉價的空調運轉聲有點吵,身邊的男人睡得不是很安穩,翻動身體蹭蹭枕頭更深的窩進自己懷裡,他安慰地在半長的暗色髮絲上輕柔拍撫幾下,男人迷迷糊糊的往他手臂嗅了嗅、心安似地發出舒服的哼哼。
他們已經好一陣子沒有睡回冷凍倉了。
衣冠楚楚、上司模樣的中老年男人挺著一個安逸地肥胖的肚子溫和的告訴他們:「現在是組織不安的時候、我們需要你們更高效的活動」表示只要他們表現安穩便能交換長期的清醒以及管制寬鬆,他和他的另一半同樣以一個不是太在乎的態度覺得如果能過得自在點也無不可。就算跟現在這個空調一股霉味還隆隆作響的廉價房間比,他們在海德拉擁有的冰涼涼艙室都不能說是什麼舒適的睡眠環境。
於是現在,他們正處於一趟紐約下城的半長途之旅,他們的居所在便宜的旅社間幾度輾轉,順道在每個居處附近的暗巷裡警告幾個蠢得膽敢挑釁海德拉而不自知的不入流幫派不過是他們半途中打發時間的遊戲。真正需要執行的目標膽小謹慎地深藏在其中,他們只需要縮小包圍圈、慢慢將對方嚇出來就行。
但奇怪的是,下城的空氣裡有種說不明白的焦慮,每個陰暗曲折的小徑都像是大把大把地藏著什麼秘密,這些秘密帶著一種迫不期待要向他們逼迫而來的滾滾壓力。任務排程還進行不到一半,他們已經互相感覺到彼此都沒有什麼待下去的耐心了。
可他們是忠實又規矩的冬兵,浮躁的情緒便表現成幫派份子們比指令的必要程度更破碎一點的肢體,或者比以往更加粗暴的性。就像今晚一樣幾乎耗盡彼此體力以至於他的半身現在睡得打呼嚕,沒有剩下一點對周遭環境的戒心。
這份奇異的張力影響著他們就像是水面下洶湧的怪獸,隨時伺機破出海面要破壞他們原有的平靜,而他不能理解他們兩人何來這樣的焦慮。
他們真的是時候需要一點新的刺激了,一邊為搭檔守夜,他略帶疲倦地這麼想著。
*
事情總是不在開始的地方開始,你也從來無法選擇發生的形式。
他的另一半在一場活動暫歇後停下了動作,他站定在血腥與微弱哀鳴飄散的死巷底專注地看向某個方向。他隨著他也望了過去。
那兒有個面黃肌瘦的孩子看著他們、雙眼晶亮。先前在他們大殺四方時一直躲在暗處的男孩蹎著腳、貓兒似的溜出藏身處,歪歪頭估量了一下他們,然後男孩繞過他們,彎下腰大膽卻動作仔細的開始掏摸遍地屍身下尋找可能收穫的財物武器。
他有點楞了。並不是特別驚訝這個出身區域的孩子極端的獲利方式,訝異的部份在於,這個顯然不堪一擊的幼崽在看過他們執行任務的姿態後,仍敢於表現出這份對他們有所關注卻又蠻不在乎的態度,簡直不可思議。
接著,除了男孩持續進行著的搜索動作,小巷中氣氛凝滯,照常規而言,他們應該處理了這個孩子然後立刻離開。但是他的搭檔顯然不打算動手,他也一樣。沒有明確指令的情況下他們並不特別熱衷於多餘消耗,尤其是這樣收拾起來肯定毫無趣味的對象,但是--
「你看到我們的臉了。」他的搭檔首先開口打破沉默,聲音低沉卻柔軟、罕有地帶著一點拱誘。「是啊、怎樣?都挺好看的啊,你們很帥。」男孩回應的態度堪稱隨意,沒有餘裕察覺手指悄悄纂緊的動作已經出賣了自己。
「我們應該就這麼殺了你。」他實話實說,只是沒有恐嚇意味的單純陳述卻顯得更有冷酷的真實性。孩子的手指更僵硬了,反應卻是出乎他意料的笑出聲,雖然帶著那麼一點抖音。
「你們要動手應該在說話之前。現在下手時機就不好了,所以現在我猜我們還可以商量分分贓?」的確如此,狡猾的小東西相當清楚這種事的節奏。雖然反應稍嫌生澀卻頗有點小聰明,更難得的是很有膽色。
「沒有商量,全交出來。」男人繃著一張冷酷的表情,但他看得出對方眼神中的笑意,他親愛的搭檔幾乎已經是玩味地在戲弄孩子了。男孩的反應有些沮喪又像是鬆了口氣,他垮下肩攤開手。「噢好吧...你們一定不缺這些的幹麼這麼小氣....」
他現在才注意到嘟起嘴的孩子有一張端正的臉,從他營養不均的身形判斷,大約13、至多14歲。要不是眼中帶著以這個年齡層而言太過早熟的滑溜痞氣、那五官甚至堪稱可愛。
「如果我們不要那些呢?」「啥啊到底想怎樣?還是要我的命就說啊囉唆這麼久!」小鬼開始咕噥一些以為你們只是嗜血殺手八成不缺錢而已怎麼知道是摳門鬼還這麼不乾脆等等,幾乎算是開始耍賴了。
「你可以選擇忘記這裡看見的一切,馬上滾。等著有一天說溜嘴,我們還是會找到你。」他說。「哇真的很不乾脆欸!」孩子的抗議聲轉大。
「或者跟我們走。」他的搭檔做出了決定。
「....你們是戀童癖嗎?」沉默良久後,第一次,男孩明確地露出了一點符合年齡的不知所措,孩子睜大眼合不攏嘴的樣子讓他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此前隱隱捲動在他們之間的浮躁不知何時已經退去,現在有的只是覺得眼前的小東西足夠有趣的歡欣。
*
小東西到底是抗不過自身強烈的好奇心,就這麼跟著他們回來了。
不多久,他發現撿回來的小東西有點迷戀他、正確來說是他們兩個。
他--Yasha,這是那份他們都同樣沒有什麼真實感的身份資料上寫著的名字。Stiven說既然現在他們是三個人了,不能不好好分出彼此的稱謂,就這麼著吧,他沒有什麼意見。
小東西自己也有個名字,Brock Rumlow。意思是獾,一種狡詐的動物,或者壞東西,或者更糟的兩者皆是。什麼樣的父母會給孩子取這種名?他們--他跟Stiven一致認為他們更喜歡這個名字裡Rumlow的部份。
總之,Yasha注意到,被他們半推半就地拎回來的Rumlow,在度過最初幾天似乎隨時想伺機溜走的磨合期,確定他們倆應該不是什麼意圖褻玩幼童的變態後。男孩盯著他們的眼神裡有時會出現一股狂熱的執著。就在第一次遇見Rumlow當時,只於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光芒,現在已經固定安頓在那裡熠熠地閃爍。
*
「你們在搞嗎?」於是有一天,Rumlow這麼開口。
Stiven去補充日常用品了,午後陽光透過斑駁的窗簾溫暖著廉價旅館褪了色的醜地毯,Yasha懶洋洋地攤在沙發上,看著小桌前的Rumlow練習著拼湊一把最普通的貝瑞塔,Stiven出門前交待的功課。
「什麼?」Yasha當然明白男孩的意思,即便自從帶了他回來,他們在對旅館居住的選擇底線就是至少要能給Rumlow一個另外的小隔間,不過對於有關自己跟Stiven的關係這部份上,他們兩個倒從來沒打算在Rumlow面前遮掩。Yasha知道Rumlow很快會察覺這件事,不如說如果一無所覺那還比較奇怪,但他好奇男孩特別將事情提出來談的用意。
「就是...你跟Stiven...這樣。」Rumlow孩子氣的比手畫腳,拿起自動手槍的滑套跟彈簧猥褻的模擬著抽插動作。「不要那樣玩槍。」他沒好氣的翻出眼白給男孩看。
窗外傳來冰淇淋車經過的音樂聲,他們之間一片沉默。Yasha舔舔唇想著清涼香甜的點心,但Stiven已經出去了,在場成員沒人想挪窩。他發現Rumlow又開始盯著他。
「嗯哼?」Yasha意興闌珊的鼻音。「所以你沒有回答我!」孩子理直氣壯的耍賴,帶著一點奇妙的氣急敗壞。
「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就算是在下城時間極晚仍然喧鬧的夜裡跟Stiven操得如何沈迷,他也不會錯聽門外遲疑地小心翼翼接近又離開的足音,天佑他的職業素養。
「我....」平時牙尖嘴利出口成髒的Rumlow難得地語無倫次,在椅子上不斷更換重心、坐立難安。Yasha注意到男孩手上原本組合得已經算是有幾分模樣的貝瑞塔早在幾分鐘前便沒有任何新的進度。(噢......)他想他是弄懂了些什麼。
「所以?」「所以怎樣!」Rumlow目光閃爍的瞪著花樣土氣的地毯。
「我跟Stiven,我們的確、在幹。所以?」男人刻意放低語速,然後偏偏頭欣賞自己柔和又低沉的嗓音撩撥得男孩交疊在桌下的雙腿不斷焦慮地交換著位置上下蹭動的樣子。
Rumlow緊抿著嘴對Yasha挑釁般的詰問無語,孩子仍在膝蓋上牢牢握著手裡的槍枝組裝作業,但明顯早就不知道自己進度做到哪裡去,甚至連剛才至少還敢四處游移的視線也已經完全避開了Yasha所在的沙發方位只是死死盯著自己的手背。
男人幾乎想要笑出來了,但同時他看著男孩因過長寬鬆而捲起的褲腿下骨架尚未長開的細瘦腳踝、小段小段蜜色的肌膚因為孩子惶惶摩挲膝頭的動作在他眼裡忽隱忽現。他胸口某處湧起了一點輕巧地搔癢感、零零碎碎。
「Rumlow。」他說。「幹嘛!!」男孩紅著臉尖聲回應,進入變聲期前拔高的嗓音裡有著顯然的自暴自棄。Yasha朝他伸出手,袖口露出的一截金屬部份在夕陽下誘人地閃閃發亮像是哈梅爾的魔笛。
「過來。」
孩子故作鎮定強壓下驚喜的表情讓男人想起剛才錯過的冰淇淋。
*
初秋黃昏,廉價旅社陳舊地已經在邊緣起捲的壁紙和橘紅的夕陽顏色照進昏暗的內室構成了一幅老照片般泛黃的傾頹畫面。
空氣中微微飄散著體溫捂出的汗水味道,粗織的暗色布面雙人沙發上、癱軟在男人懷裡的孩子著衣堪稱完備但臉上恍惚的表情連體面的邊都一點也勾不上。男孩實在太過幼小,他散發出來的尚不能完整稱之為性的情慾氣息卻讓整個氛圍更加淫靡。
採買回來的Stiven皺起眉看著眼前背德的畫面。
「Yasha。」他責怪的看向另一半。即便Rumlow對他們的渴望已經從悄悄滋生來到有目共睹的境界,要卑汙這麼小的孩子依然微妙的碰到了他的底線。但那是冬兵,九頭蛇規制外對任務毫不留情的武器,說得好像他們真會在乎這麼點道德邊緣似的。Stiven只是覺得Rumlow小得太脆弱。
「別、在你說教之前先說我可什麼都沒做。沒有強迫沒有利誘也沒有侵入性行為。」不過四處舔了幾下偶爾啃兩口再揉幾把而已,Yasha認為自己理直氣壯,他可是有先徵得Rumlow的同意,嗯。
(你想要這個嗎?)男人輕輕捏起孩子的下巴。問句的尾音都還沒收回去那小糖球完全迫不亟待的點頭如搗蒜直接蹭進懷裡跟他吻得昏天暗地,前一刻的羞澀根本不知道扔到那去。
「.............」看著Yasha露出一臉回憶,顯然意猶未盡就差沒有伸出舌頭咂咂嘴的表情,Stiven只能更用力把眉頭皺得死緊,他重重嘆了口氣。Yasha懷裡的Rumlow似乎終於注意到Stiven回來,男孩維持著恍惚神色對他咧開嘴給出一個渙散的傻笑。
然後轟的一聲飛紅了臉整個人彈了起來,還重重踢到Yasha的腳最後跌倒。
「嗷!」「啊啊啊啊!」
沙發上捲起腿哀叫的搭檔跟地上四腳朝天的孩子實在太精彩,Stiven笑出聲來。他的笑聲讓還沒爬起身的Rumlow就著著地姿勢氣急敗壞的試圖伸腿踹他。Stiven順勢撈起孩子的腳將Rumlow倒著提起來。
「哇你作什麼!!@*&@!放我下來!」被倒掛的男孩頭昏眼花的拳打腳踢沒有一下能夠真正招呼到Stiven,男人又惡劣的多搖晃了兩下才抱起孩子肩膀讓他好好著地。
「&*@&%@%&@$@$#@%!」才站穩的Rumlow馬上爆出大串不堪入耳的髒話,Stiven繃起臉警告性的拍拍他臉頰。
「Rumlow。」惱羞成怒的Rumlow停止爆粗鼓起臉頰瞪他。「Rumlow。」他又喊了一次。「怎樣啦!」「你沒有話要對我說嗎?」似乎終於想起自己跟Yasha做過的事對Stiven應該意味著什麼,Rumlow有些心虛地左顧右盼起來。
「我...我沒有那個意思....」「什麼、所以你剛才的熱情都是玩弄我嗎,我~好~傷~心~」「Yasha,不要搗亂。我跟Rumlow在說話。」沙發上的Yasha咯咯笑。
「我不是要跟你搶....」孩子洩氣的聲音細若蚊鳴,然後被Stiven稍微拉大的音量打斷。
「Rumlow,你的作業呢?」
「欸?」
「出門前給你的作業,做到哪裡去了。」
沒有想到Stiven打開的是這個話題,Rumlow瞪大眼睛楞楞地看著對方。
「作、業。」Stiven提醒。孩子終於反應過來,他看向小桌上一直沒完成的貝瑞塔,明顯組合不完整的自動手槍被隨便的扔在那裡,甚至還有幾個零件落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呃............」「你沒有做好是嗎?」「.....對不起?」
「道歉有用的話我們就不需要警察了。」Stiven說,雖然以他們的行當而言還真不是頂在乎。一直跟不上問題重心的Rumlow開始顯得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很遺憾,Brock Rumlow,我必須處罰你。」Stiven宣佈得語重心長,還喊了他的全名。一旁的Yasha幸災樂禍的吹起口哨來。
*
(19、20、21、22)
「啊、啊啊、哇!痛痛痛....!咿...!」
(26、27、28、29)
過大的牛仔褲被退到膝蓋、失去支撐的布料在小腿上捲成奇形怪狀的一大團,Rumlow被端坐在沙發的Stiven半趴著按在大腿上將兩邊屁股打得啪啪作響。旁邊的Yasha還火上澆油不時叫好。
(33、34、35、36)
孩子光裸的臀部已經被男人帶繭的大手扇得一片通紅,稍早時還能以一種帶著羞憤的硬氣忍住聲音、偶爾罵罵粗口的Rumlow在心裡數過三十或更多下之後終於忍不住細聲嗚咽起來。
Stiven的動作完全沒有因此手軟,只是稍微低頭確認自己的力道分寸不至於將Rumlow細嫩的肌膚打出瘀青,他一直持續到Rumlow的整個屁股已經紅得看不出滿佈的掌印才停下。
等到孩子的啜泣暫歇,Stiven安撫地摸摸他的頭髮然後低下頭讓目光相接。不管Rumlow其實閉上了眼閃躲他的視線。
「你知道嗎,Rumlow。我不在意關於你跟Yasha下午做的那些事。」懲罰開始後一言不發的男人終於開口,語氣中帶點逼人的壓迫。
沉默良久,旁觀的Yasha都開始在床上無聊得打滾。(Stiven剮了他一眼)仍然抗拒地不看向他的Rumlow才終於努力擠出一點帶著哭腔的小小聲音「可是你在生氣...」
Stiven微笑捏了捏男孩哭花的小臉,用拇指細細將淚痕抹去。Rumlow慢慢地張開眼猶疑的看著Stiven那隻剛才打得他痛哭流涕的手。
「因為你好像抗拒對我分享,這讓我很傷心。你不喜歡我嗎?」Stiven按耐著嘴角笑意刻意說得一本正經,一邊避開傷處小心地將孩子從膝蓋上拉進懷裡,他們額頭抵著額頭。
Rumlow神情疑惑,看起來是一時不能從他給予疼痛現在卻無比溫柔的角色轉換中反應過來,於是他耐心的緩緩給Rumlow拍背,等待抽噎的男孩自己順過氣。
「我...我沒有...」這次的小聲音聽上去比剛才多了一點肯定。
「是嗎?」「真的...」「那你要怎麼證明?嗯?」Rumlow察覺剛剛還安慰地拍撫他背部的手不知何時開始反覆輕輕蹭著他被打得熱辣地臀部皮膚,偶爾撩過臀縫間隙,火燙燙的肌膚被粗糲的掌心帶起一陣陣麻癢竄過背脊。
他終於後知後覺的理解,從一開始這就只是他們之間的一場遊戲。
「我可以告訴你我們都做了什麼,然後再做一次,我跟你。」
抓到遊戲規則後,情況便很容易的清楚明白起來,Rumlow方才的羞憤不再,他大膽的將手臂環上男人頸畔。
「好孩子。」Stiven滿意地眯起眼睛。Rumlow聽見身後的Yasha又發出咯咯的笑聲。
*
單純追求機能性而粗魯造就的水泥牆大片堅硬的灰色質地毫無感情。
這是兩個冬兵離開冷凍倉後分配到的房間,除了必要的置物架(鋼骨外露再加上隔板而已的簡易組裝款、掛滿了槍械匕首跟他們慣用的小道具)及一套沈重厚實、沒有任何紋飾的木製桌椅(Stiven跟Yasha把外套跟背帶扔得滿桌都是),其他陳設基本為零。
但比起旅社陳舊得只要一點輕輕動作便吵得嘎吱作響的木渣子合板床,九頭蛇給予冬兵們的硬體待遇在水準上至少還算是過得去的。起碼稍後的體驗證明,那兩張乍看樸實,只是一副鐵架放上彈簧墊的床居然能穩穩承受住兩個身材健美的男人還加上發育中的Rumlow在上頭進行的動作。
Rumlow蜷著腿,蹲在其中一床的床腳盯著靠在木桌上互相撕扯衣褲一邊吻得起勁的冬兵,有點不知道為什麼情況會變成這樣。
*
冬兵結束了整個在下城的任務,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殘酷、完美,沒有一分多餘地拖泥帶水;這是理所當然的,他們便是為此而生。但這回美中不足的是,他們多帶了一條小尾巴回到總部。
「不是說成員縮編人手不足,這個用得上。」「也不勞煩組織,我們自己養。」「還有負責訓練。」辦公室裡,兩個士兵拎著孩子互相沒有縫隙地接續對方的話語,就差沒有保證我們會幫他洗澡餵他飼料帶他去散步。
Rumlow態度乖巧,故作狂熱地在西裝筆挺的中老年胖男人面前複誦Stiven跟Yasha在他們的下城旅途中反覆教給他的宣示(我被冬兵們無私的工作姿態吸引願意效忠於此為了崇高的理想奉獻自己以規律與苦痛的教訓建立更好的世界Hail,HYDRA)
孩子的台詞唸得機械平板,但從長官模樣的老頭眼中的欣賞看來他表現出的信仰熱度還是多少得到了取信。
那是當然,Rumlow才不認識什麼HYDRA,但只要想著當時他在小巷暗處窺見的冬兵們殺戮如行雲流水的任務姿態,要在臉上做出熱情的狂信表情便不能更容易。
*
沒有窗的室內白光熾亮,Rumlow可以清楚看見冬兵彼此佔有地大力撫摸的雙手和交纏著往對方身上不住蹭動的胯。
此前的Stiven跟Yasha不曾在做愛時點著燈,他們會半開窗、讓下城整夜整夜閃著五顏六色的霓虹豔麗地映在彼此輪廓上,有時如果窗外沒有照明,他們的身形便成為模糊的剪影照在Rumlow眼裡。
旅館的選擇自從那個飄散懶洋洋的情慾和火辣地處罰氣息的黃昏之後便不再是分隔的兩房,男人們給了孩子大方窺伺床上風光的邀請,不時還招招手讓他一起分享。
但截至目前為止,Stiven跟Yasha給予他的東西總是不超過唇舌手指的撫慰,他們會交替著舔吻他、吸吮每一片肌膚、或者逗弄地將指尖稍微放進他的身體搔刮。每次讓男人這麼做的同時,Rumlow都覺得有種什麼感覺在身體裡緩緩堆積、增長、浮躁地佔據他內部的一切,疊得高高地、難以消解。
在木桌上撕光了彼此衣物的冬兵現在移師到了床上,兩人在仍然熱烈吻著的間隙還分神垂眼將視線從長長的睫毛下掃向他,Yasha帶笑的嘴角迷人地勾起。
Rumlow感覺清冷室內的溫度被他們幾乎要蒸騰出熱氣的身體弄得節節高升,又或是他本身被男人火辣的表演刺激得已經沁出汗水。他還是不明白進行完例行報告、大致逛了趟這個他們所謂基地的地方之後,關上房門前都還在普通的交談的男人們怎麼就不知不覺就又開始了。他從來也弄不清楚他們之間所有事情的運行規律,但這只讓Rumlow更著迷。
「嘿、」Yasha忽然喊了一直安靜看著的他,聲音低啞。Stiven在Yasha身後專注的忙著擴張,由於位置關係、面對著Yasha無法直接看到那個方向的Rumlow被Stiven手指剪動的運作吸引了注意力,他微微歪頭,Yasha的陰莖沉甸甸掛在跨間、尖端已經泌出水。Yasha目光迷茫地顫動著睫毛攬過Rumlow,他們的嘴唇自然的交接成一片。
男人扯扯孩子的衣領,他配合地舉高手讓T恤從頭上穿過。略低的室溫涼得Rumlow一低頭就擠進Yasha懷裡,順勢蹭掉自己的褲襠,Stiven拎起他的腳踝替他拉掉整條褲子,男孩一邊和身上的男人濕吻一邊用細嫩的腳心撓撓另一個男人燙得像是要燒起來的雙腿間,Stiven彎腰對著他的腳板啃了幾下,他的脛骨被Yasha身後流下來的潤滑沾濕,帶著濕氣的赤裸肌膚相接的感覺非常美好,一切都理所當然又熱辣得不可思議。
被Stiven進入時,Yasha在Rumlow嘴裡拉出長長的滿足低吟。現在露出恍惚表情的人是Yasha了。他們喘息著開始抽送。
很快的、適應性的緩緩挺動變成了暴雨般急驟的大力頂弄,一開始還能分神舔吻身下男孩的Yasha被撞得將腦袋窩在在Rumlow細小的肩頸,他大開雙腿、抬高腰臀哀鳴。
「啊啊...Stiven、操...就是那樣。」男人流竄著血液的那隻手無助地纂緊Rumlow的頭髮,金屬的那隻手上頭的甲片作響、撕扯著白色床單。Stiven投入地張手大力握住Yasha腰胯方便動作,Rumlow越過Yasha肩膀向Stiven望過去,將陰莖刺入Yasha身體的男人抿著嘴將自己豐潤的唇咬得發紅,鮮艷欲滴。
Rumlow覺得身體裡那份說不明白的感情即將像是要爆炸似的滿溢出來。他焦急的抓撓Yasha鐵臂,他也想要那樣。想要能夠毫無保留的完全敞開著接受對方。他急切得幾乎要發出哀鳴。
首先注意到Rumlow臉上的苦惱的人是Stiven,他緩下動作;然後情緒跟著稍微從方才的沈迷裡抽離的Yasha抬眼看看狀況、只略一挑眉便從善如流地將手臂順著孩子有些強硬的牽引往下再往下,讓手掌探過Rumlow腿間抖得危顫顫的性器,用的是金屬鑄成的那一方。
Stiven於是不贊同的皺起眉。
「這太早了。」「可是我想要...!」他們不能一直這樣,每次讓他看見他們之間是如何全無顧忌的交融在一起將自己的所有都打開著捧給對方卻只讓他一人不得其門而入,這太過分了。Rumlow不管不顧的將Yasha的左手硬是往體內壓進大段指節。
然後由於緊張跟急切他痛得皺了整張臉。「嘶....!」Rumlow疼得抽氣,當退出Yasha身體的Stiven伸過手,緩慢又堅定的將手指抽出時,男孩沮喪得將自己摔進枕頭掉下眼淚。於是他沒有看見兩個冬兵之間迅速交換的眼神和表情。
直到大滴清涼的潤滑液倒上他腿間。正忙著撇開臉自暴自棄的Rumlow被涼得一縮,抬眼看見Stiven垮著眉毛無奈的笑跟Yasha柔軟又寵溺的臉。「任性的小東西。」Stiven開始吻他,任由Yasha潤過滑的左手慢慢探進他的身體。
擴張的過程漫長又仔細,像是被天上掉下來的驚喜砸得滿頭包,柔軟內部被堅硬地金屬手指撐開、按壓、攪動、暈頭轉向的Rumlow不敢破壞這份歡欣,乖巧溫順的隨男人們擺弄。
確定將Rumlow打開到可以繼續進行的程度後,Stiven在床上躺平,然後Yasha跨了上去,再次讓Stiven進入自己。隨後將男孩也扶抱著拉上Stiven身體,背對Yasha的Rumlow感覺到身後男人溫暖厚實的氣息。
Yasha緩慢小心但堅定的進入他。即使已經經過了仔細的擴張,那個原本當作他用的小洞仍然傳來撕裂般酸脹的違和感,可是被撐滿得沒有一絲縫隙的感覺好到不行,Rumlow感受著下腹滿滿當當的鼓脹發出小貓般饜足的嘆息。兩個冬兵被他的反應逗出笑意。「貪心。」Yasha捏捏他的腰讓他放鬆,然後輕輕搖動起來。
後穴火辣的摩擦讓男孩舒服得啜泣,負責動作的Yasha很快的再次露出迷茫的表情。「太緊了...」他說,半轉Rumlow的肩膀將兩人的臉印上,水淋淋的唇舌交纏間,他感覺到現在換成最下方的Stiven開始發力往上頂,帶著幾乎要燃燒起來的視線看向他們。這事情實在下流得沒有一點極限,Rumlow無法控制自己扭起腰發出響亮呻吟。
接下來的事Rumlow爽得記不太清,回過神來他已經夾在兩個劇烈運動著的男人之間、還射得自己跟Stiven胸腹一塌糊塗,尚未完全發育的性器沾粘透明無色的體液。然後感覺到自己被撞得只能軟綿綿趴在Stiven胸口喘氣、身後的Yasha熱辣辣又毫無保留的射進身體,Stiven似乎也在同一時間高潮,Rumlow看見他閉上眼解放地低吟。
男孩幸福的半睡過去前,最後的意識停在他們其中的一人安慰的拍拍他的臉。這就是了,Rumlow滿足的想,身體裡高高堆積的焦慮垮得再也找不到一點碎片。
*
海德拉不收笨蛋,冬兵有意要培養的跟班(...姑且算是吧?Stiven這麼想。)當然更不能是傻子。Rumlow的前半生不幸沒有擁有過可以好好學習的餘裕,不負責的父母及過差的經濟環境讓他幾乎沒有享受過義務教育帶來的好處,Stiven發現,伶牙俐齒的孩子在基本的拼寫概念上一塌糊塗。
而他們現在不在美國,這表示語言不通的Rumlow原本在下城街頭混得算是還可以的生活能力大幅下降、直逼不能自理。男孩苦哈哈地被迫用三個月學會僅夠勉強應付日常生活的德語,然後被宣告他必須去上中學,原本應該就讀六年級的孩子還得用偽造的身份適應被硬是多報的一個年級算是對他應變能力的測驗。
他們在鄉間挑了一所不大的中學將愁眉苦臉的Rumlow扔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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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mlow在沙發上按摩自己全身酸痛的肌肉,有點埋怨的看向坐沒坐相的在另一端無聊地拿著遙控器在電視台不斷跳來跳去的Yasha。
他們剛剛結束了他放學後另外加上的訓練,美其名提早為將來進入九頭蛇做準備,其實只是讓Yasha拎著他在小公寓裡唯一鋪上木地板的房間裡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教學內容有時是搏擊有時是體能鍛鍊、有時甚至只是把他們的槍械通通拿出來保養一遍,總之隨性到極點。而平日還要對付跟不太上的學校課業加上私下的教育兩頭跑實在讓Rumlow有點吃不消。
若要他來提出這麼做的好處,目前就只有他們為了上學接送以及為了應付小學校可能帶來的校方頻繁關切能暫時離開HYDRA內部另外居住這件事,Stiven跟Yasha帶著Rumlow一起搬進了不大的公寓,三個人一起。
就算只要任務需求一來,Stiven跟Yasha其中之一、或是兩個人都必須隨時離開,但他們三個擁有一個不容其他人打擾的空間這個事實讓他們每人心裡都有一陣子悄悄洋溢過一點奇怪的滿足,雖然他們互相不會承認。所以這份快樂便表現成任其中一人開門回家時對客廳帶著太多溫度的環視停頓以及有點熱情過頭的歡迎吻,Stiven還很好笑的養成把男孩抱起來轉圈的丟臉習慣。
說到Stiven,Rumlow兩天沒見著他,顯然是又不曉得被組織派去哪裡。兩個冬兵在此之前很少分開,留在家裡的Rumlow看得出Yasha有點浮躁,像是在上學日不小心太早起床結果在出門前無事可做的孩子。
Rumlow盯得太久(他經常這樣)Yasha向他撇來一眼。
「幹嘛、不能看啊。」男孩有些心虛、挑釁地先聲制人。「沒這麼說。」Yasha聳聳肩,領口隨著動作露出一點金屬與血肉的接縫,那看起來有點冰涼,Rumlow忽然決定他需要靠在點溫暖的什麼上面。
於是他這麼做了,踩在沙發上跨過抱枕大搖大擺走向另一頭,Rumlow理所當然的往Yasha懷裡一坐,男人沒說什麼,只是把電視遙控器換支手繼續百無聊賴切著頻道,他們之間背脊與胸腹黏貼的地方一片暖洋洋。
*
其實他們的電視節目沒有多少頻道選擇。
首先是動作片。畫面上的演員裝模作樣的比劃、套招。還有大量西部風格的決鬥及牛仔帽,Rumlow其實有點喜歡,但他還來不及表示意見頻道就被繼續往下轉,真實生活比那還刺激得多的冬兵對Rumlow「噢~」的一聲抗議報以不以為然地鼻孔噴氣。
隨後螢幕上出現娘砲兮兮的羅曼電影,慢吞吞的薩克斯風背景音樂下男女主角深情款款的對望。但他們之中沒有人對他們是否能順利結合有任何興趣。「噁。」Rumlow在換台前嫌棄的皺皺臉,Yasha用閒置著的左手捏捏他的腿。
下一台比起畫面,感官中轟然地炸響更先在耳裡出現,然後是大量爆炸和士兵傷亡,充滿斷肢塵土還有醫院忙忙碌碌的前線場面。Rumlow正分辨出這是戰爭主題的電影(他沒有什麼興趣)時感覺到身後的Yasha變得僵硬,回頭只見男人面無表情的拿起遙控器切了台。他對Yasha的態度有點好奇,但直覺告訴他最好不要多管。
頻道再下,這次是鮮艷的卡通,像人又像動物的角色怪腔怪調的蹦跳。發出高亢的聲音。這次停留得比較久了,Yasha對尖叫的老鼠似乎饒有興趣,受不了的人換成他懷裡的Rumlow。「幼稚!你是12歲嗎?!」「我認為你才是14歲的那一個。」覺得看卡通很丟臉的男孩硬是去按了在Yasha手指下的選台鍵。
接著轉到的的政論節目跟脫口秀對男孩來說更加無聊透頂,Rumlow不耐煩的踢起腿發出洩氣的抱怨。
然後他們的目光被東洋風格的電影吸引,擁有柔順黑髮的精緻男女隨著長長的衣袍在螢幕上來來去去、似乎在講述一個城堡似的大宅內的故事,棉軟的日語聽起來很新奇。Rumlow開始期待什麼時候有忍者跟武士的出現,連Yasha也專注起來。
結果他們錯了。
大宅的女主人因為財務還是政治勢利的壓力在高高地房樑上吊死、燭火搖曳的光線透過紙門拉出白色襪子在半空中晃盪的陰影,婢女因為不明的原因接連投井,雪白整齊的臥榻上出現大把黑色的長髮,男主人憔悴焦慮地對外假裝一切如常,他的房門外卻開始在大白天也出現小動物的屍體。
等到電視前的兩人發現這是他們不能理解的恐怖片時事情已經來不及,陌生難解卻足夠可怕的邏輯讓他們兩個都四肢僵硬。Yasha直到懷裡的Rumlow憋出一聲接近窒息的「咿!」才反應過來急急關掉電視,男孩白著一張臉在他懷裡捲成團。
就算切掉了螢幕,但是那些不帶血腥卻陰森異常的畫面已經烙在眼底,他們曉得的驚悚片不是這個樣子的。恐怖電影不就是好色的吸血鬼跟尖叫的可笑女人嗎?!Rumlow豪不懷疑自己就算現在能睡著也會做惡夢,那還是睡得著的前提,他想發脾氣。就連Yasha安慰地拍撫都於事無補,更別說連他本該暖和的右手現在溫度都有點低。
「你選這他媽什麼台!」「你剛才還不是沒有意見。」「不管!!」男孩沮喪的拉扯冬兵領口洩忿,一邊抱怨一邊側身往男人腰腹貼得死緊。
他們對節目的挑剔共同造成了現在被東瀛恐怖片驚嚇的不適,責任上應該兩個人都有分。Yasha的脾氣也有點上來,他撕下黏在身上的Rumlow,無視他虛弱的拳打腳踢跟成串髒話將男孩一把壓進沙發裡低頭就是一陣亂啃。懲罰性地對著少年稚嫩的脖頸用牙齒舌頭大力吮吸,將重心壓上Rumlow腰腿頂弄。Rumlow絲毫不配合的發出很不可愛的呻吟。
他啃得有些用力了,到後來,Rumlow的喘息裡帶著幾分真正的啜泣,衣服被他撩開的肩頸肌膚紫紅一片全是吻痕牙印,剛剛還抵抗著Yasha的拳頭已經轉為虛軟的抓握,推拒也不是抱緊也不是。顯然還沒從電影的驚嚇跟Yasha強勢的欺壓裡完全恢復過來的Rumlow委屈地對他吸鼻子,半開著嘴又淺又急的換氣。
「別哭了,丟臉的小狼崽子。」Yasha對自己的幼稚嘆息。
「沒哭...」Rumlow努力平復呼吸,抓過身上被揉亂的衣料大力擤鼻。於是Yasha又垂首吻他、輕輕的從額頭鼻尖一路吻到臉頰,最後在他唇上發出啵的聲音。還紅著鼻子的男孩笑出來。
「我們合好了?」他拱拱Rumlow。
「好吧。」少年勉強閉上眼睛,拿嘴唇碰碰Yasha臉頰當作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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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跟Yasha在一起時的糜爛或嬉鬧氣氛,Rumlow跟Stiven相處時一般會拿出一個比較謹慎端正的態度。畢竟金髮的這個冬兵不像Yasha那麼隨性...老實說Yasha根本是隨便,然後加上一點不可預測或莫名其妙。
Stiven跟他一比就是個正經八兒、還有點囉唆的控制狂,Rumlow的家庭作業或是課後的訓練進度甚至吃飯時蔬菜的攝取量都被他嚴格的督促。Rumlow偶爾會偷偷地猜想這是不是就是一般家庭的老媽會有的樣子.....當然沒有要指責Stiven很娘還什麼,Stiven多有男子氣概他跟Yasha可是再清楚不過。
男孩抬頭瞄瞄身邊牽著他同時推著購物車,正在打量貨架的金髮男人。跟Stiven一起出門採購簡直像是障礙賽跑,他的購物習慣效率超群,取物路線精準到讓Rumlow懷疑他是不是連買個東西都事先規劃過動線,不過就是超市採買而已,他們甚至都鮮少經過重複的走道。
與此同時,似乎拿齊了目標的Stiven也低頭看了看Rumlow,小腦袋瓜正走神想著怎麼逃掉晚餐桌上會出現的青椒等等諸如此類無關緊要事情的少年一時不察,便習慣性的踮起腳尖抬臉就往大人的胸口蹭去。
這個索吻動作是他新養成的習慣,兩個冬兵在家裡沒事就喜歡把Rumlow撈起來當小狗似的啃啃咬咬,與其羞憤抵抗讓他們更好玩不如乖乖配合。結果迎向Stiven的Rumlow還在途中就被Stiven一把捏住臉蛋。
「回家再說,小男孩。」他失笑著彎腰親親Rumlow的頭頂,牽起他的手繼續在貨架間穿行,認認真真的表情就像個執行任務的士兵。
控制狂,自覺失態的Rumlow有點丟臉的咬咬嘴唇,在心裡又一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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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很多盾冬叉三人幸福生活(但我還沒寫(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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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HYDRA的冬日士兵、是武器、是秘密、是暗中重塑世界的規律,即便沒有記憶,Yasha跟Stiven愛對方更勝自己就像天生互為表裡一體,他們在失去過去記憶後仍然認定對方是彼此的錨鏈與繫泊,這件事讓他們一度因沒有過去而慌亂翻攪的海洋得以維持安適的平靜。
在穩定多年後,幾乎要重新翻捲起來的未知回憶像是暗礁間的漩渦般開始威脅他們的寧靜,好巧不巧地、這個眼中閃著崇拜又渴望光芒的孩子、Rumlow的加入讓他們幾乎要掀起大浪的海面回歸寧靜後再次泛起了漣漪,好的那種。
他們欣然接納男孩的存在,三人成為一個可能會在他人眼中關係扭曲但他們內部非常滿足的家庭,就這麼在組織裡奇異地穩定下來。沒錯、他們很開心,所以管別人怎麼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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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
28歲的Rumlow,在Hydra某個基地的隨便一個單間裡(反正他們長得都一樣、無趣的水泥牆和破爛行軍床。)面無表情的收拾又一趟任務歸來的冬兵,為他即將被凍回去做著準備,一邊在他破碎的心裡第一萬次咒罵幾年前出現的新上司。Alexander Pierce。
他們三人在鋼索般的任務間追求安穩生活的日子一度曾經平靜地保持平衡好幾年。這橫生生插進來的老頭卻開始灌輸其他高層”冬兵不該擁有自主性、必須徹底分開管理”的狗屎概念。
所以Stiven跟Yasha的任務開始被介入越來越多的隔離管理,連帶著他也像個父母分居卻不明不白的孩子無法隨時跟進他們的情形。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些事端,還是他越矩付出事後被拖扣薪餉,還栽進一拖拉閘爛任務的代價去偷聽了會議室的牆角之後才明白。
Stiven跟Yasha的名字是Steven Rogers和James Buchanan Barnes、美國隊長和他的得力搭檔Bucky。
就算幼時生活環境極差,他也不是那麼一無所知的孩子,Stiven跟Yasha的真正身份比什麼秘密武器或者冬日士兵更加驚人,他們本是二戰時美國最輝煌的英雄。隕落後光芒依然不滅的五角星,根本可以說是出身顯赫的兩人竟淪落到被洗去記憶成為九頭蛇的工具,Rumlow幾乎有點佩服起組織的神通廣大了、幾乎。
那個衣冠楚楚笑容親切的Pierce就是個陰險又權利薰心的猥瑣老狗。就連提早將美國隊長不著痕跡地冰回極地後歸還神盾,以便有朝一日能使用Stiven徹底控制神盾的計畫都是他的提案。
他永遠記得Yasha在經歷Stiven被投放回極地以來第一次也是至今最深一次電擊洗腦(噢、組織說那是”記憶矯正”還真好聽。)後,那個空白又茫然的表情。至此,他們愉快的小家庭被更愉快地拆得零碎,他還不敢有怨言,海德拉萬歲。
更糟的是,自從Stiven為了皮爾斯多年後的”大計畫”被刻意冰回1946年他墜機的極地,Yasha便變得越來越難以控制。他們被逼得不得不將使用冬兵的頻率壓到最低,為了保證他不突發失控事故,科學家們還讓解凍的冬兵一次次接受意識校準。
這些全是因為老頭子認為,所謂的工具便必須不帶任何非控制變因要素,而他主張擁有過多自我跟內部交流的兩個冬兵會將任務帶往錯誤的方向等等等等。
簡直白痴,離開Stiven的Yasha當然會陰晴不定難以預測,他們就是對方需要的所有安定,失去依存對象的冬兵反而開始對自己的身份及整個組織的一切存疑,導致他的記憶必須被反覆清洗。
結果Yasha便在一次次重複冬藏解凍又重啟的過程中將自己忘得七七八八。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不計現在這回,距離Rumlow最後一次看見他時,已經又是好幾年過去。
*
徹底被校準的Yasha是高效運轉的任務機器,精準冰冷。不管Rumlow如何努力看進他眼裡,他每次都只能在其中得見同一片空無一物的慘白雪原。
只有他們偶爾在任務間隙得空,或是現在這樣僅餘他們共處一室的時候,Yasha會困惑地想要接近Rumlow,試圖在自己腦海找出什麼東西。他伸出血肉的那隻手慢慢撫上Rumlow的臉。
肌膚接觸的短暫時間,Yasha疑惑、但帶著憐惜地看著他觸碰他的方式像是他還記得一切。
「我不記得你。」冬兵迷茫的說。
「那當然。」你連重於自己的Stiven都不記得,何況是我。Yasha掌心的溫度讓Rumlow想立刻提把槍走進外頭隨便一個辦公室一陣掃射,或者簡單點、找間沒人的廁所鎖上門像個被拋棄的蠢婊子一樣來場大哭。
他當然沒有馬上就這麼做,Rumlow輕輕揮開冬兵的手。公事公辦的繼續準備再一次將他送進冷凍庫。廁所的事可以之後處理。
他已經非常習慣。
在他失去兩個冬兵的寵溺和庇佑之後,Rumlow從他們倆床上糜爛的小糖球被迫迅速的調整回前街頭野放少年時期、為求生存不擇手段的模式才得以面對周遭環境刻意的排擠。作為秘密武器的前任跟班、甚至冬兵真正身份的知情人,他當時的確是太得寸進尺了。
任務和訓練上的苛刻他可以忍,這沒什麼,不過是組織對造成他任務死亡可能的一點嘗試。而且看在冬兵對他的另眼相待,這嘗試實在不算太積極。Stiven不在、Yasha的穩定性很多時候還要靠他。
同儕的刁難跟調戲雖然比較難堪,但萬幸九頭蛇這階層的雜兵就是群免洗衛生筷,汰換率居高不下,於是應付起來也沒有什麼困難的。隨著他的身高體型抽長,真動手動腳起來也沒有什麼人能在半真半假的打鬧裡佔他便宜。
唯一的困難就是這個了,他在平時每天都絕望地不斷期待著組織啟用冬兵,但當真的能面對Yasha時,又每每被眼前的他太過活生生卻對自己、對Stiven都不復記憶的迷茫姿態折磨。偏偏Yasha每次一有機會便固執地想從Rumlow身上探尋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失去了的過去。
組織對他跟Yasha接觸的態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Yasha並不真的記得他們,但明顯地將對Stiven的保護欲轉嫁到了Rumlow身上,有Rumlow參與的任務完成度特別的高。但萬一Yasha透過Rumlow想起Stiven,那麼事情就肯定超過了可以寬待的灰色邊界。
Rumlow不耐煩地一邊想著那群蠢科學家居然敢把這個”模糊邊緣”交給自己拿捏,同時注意到Yasha還在鍥而不捨地盯著他看。
「你是Brock Rumlow,任務支援小隊管理人與我的狀態回報第一負責人。」冬兵機械式地背誦。「是是、記得很好。」Rumlow敷衍地回應。
「你是右撇子,愛用的槍械是P226、近身搏擊技巧以常人標準計量相當優異。」冬兵繼續講,Rumlow緩下清理撤除冬兵身上裝備的動作抬頭看他。
「你沒事都在觀察我還是怎地?」他想起冬兵在任務時的表現,除了他在場時的高完成度以及火線前Yasha對Rumlow的保護欲,冬兵離了另一半後還有個新出現的習慣。
他從不直接對Rumlow做指令要求。
一般情況下,需要讓其他人給自己掩護或支援時,冬兵會照著組織給他的規章在任務頻道裡明確清楚地開口,但他給Rumlow的要求總是只有一個眼神或一點最簡單的手勢。有時甚至毫無動作地只是等著,就像他早知道Rumlow隨時會留意自己需要什麼進而支援。
Rumlow知道,這就是Yasha從前在任務中對待Stiven的方式。而現在Yasha這樣對他。
「你的搏擊套路和射擊習慣跟我很像,從多次觀察結果推測,很可能根本就是我教的。但是我不記得。為什麼?」
「不知道、九頭蛇要建立的秩序世界不需要我們的質疑。」記得還得了,你老兄會把整個九頭蛇翻過來的。Rumlow在心裡暗暗吐嘈。
「你應該沒這麼大的....」冬兵繼續疑惑地指出,Rumlow再次在心裡翻起白眼,老天啊你以為我想嗎?老子的少年時光過得可爽了還要謝謝你的”熱情關照”咧。
再說”應該要比較小”的對象顯然不單指Rumlow,美國隊長在從軍前只是個營養不良的小身板這件事,大概全美所有超過九歲的男孩都知道。總是老媽子囉囉嗦嗦的那一套”你要多吃青菜、才能長得跟誰誰誰一樣高。”而這個誰誰誰的舉例對象,十有八九會是美國隊長。
雖然Rumlow經歷過的場合比較離奇一點,他的那個囉唆老媽就是不自覺的美國隊長本人,(Stiven當然不是拿美國隊長來比喻、這是冬兵們被組織嚴格限制接觸到的資訊之一,但總歸是一樣煩人。)後來知道Stiven身份的Rumlow覺得當時那個情境諷刺得可笑。
而冬兵還在繼續。「我相信世界需要正義、不相信高級管理人跟其他人口中”Hail Hydra”的那一套,但我覺得自己可以相信你,我不明白。」
不得了,他居然開始質疑組織的核心價值了,這聽起來簡直太大逆不道,Rumlow完全應該直接停下手邊的工作立刻往上回報,雖然回報結果估計跟他接下來要面臨的冷凍程序相較之下、反正也只是多一個電擊洗腦的步驟,他根本懶得理對方。
但Yasha下一句話直接讓他煩躁的腦袋停機。
「weiche Bonbons...」(軟糖)
好吧、他不管了。什麼模糊的記憶邊界分寸拿捏什麼去廁所像個被甩的姑娘一樣大哭一場的白癡預定,去吃屎吧皮爾斯老賊。反正面前這人接著就要繼續冷凍個幾百年,到時自己的樣子早不曉得走樣成什麼德性,搞不好在那之前就死在某個不認識的鬼地方,他、不、管、了。
Rumlow起身站直走到Yasha面前,揪住男人後腦杓的長髮狠狠地吻了上去。
*
(想辦法不太開心的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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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
消音器頂端一聲輕響,美國隊長身後意圖偷襲的男人隨著槍口硝煙乾脆的倒下,41歲的Rumlow拉扯降落傘繫繩向任務隊長走去。
「你沒有我就是不行對吧。」他忍著胸口的悶痛調侃美國隊長,已經過去太多年,當時的幼崽早已長成完全不同的模樣,經過百年來最徹底最激進地洗腦的Stiven當然不認得他。
任務本身沒有什麼困難,難的是將自己安插進神盾的特戰小隊還要自然而然毫無痕跡應付早已沒有記憶的Stiven。不過這麼多年,面對記憶障礙更加嚴重的Yasha他都能這麼過了,在美國隊長前端出一張不太真誠的笑臉自然也不是那麼麻煩,反正他還真跟這樣的Stiven不是很熟。
Rumlow做得很好,他甚至就用這麼一張皮笑肉不笑的面具得到了美國隊長的信賴,Steve對特戰小隊隊長的關切顯然稍勝於其他隊員。
但這並不妨礙Rumlow第一萬零一次詛咒皮爾斯死老頭與其祖宗十八代,還有他家那個裝模作樣的大佛頭裝飾,Stiven比較關心他又怎樣?他才不覺得安慰咧。
皮爾斯那個所謂「矯正世界走向錯誤方向」的大計畫接近最後階段了。有著雙面身份的特戰隊成員如他在兩邊的任務中忙得焦頭爛額。
操他媽的錯誤方向,死老頭不過是個控制欲爆棚又有嚴重信任危機的變態狂。(看看死老頭接下來打算怎麼整死曾對他掏心掏肺的尼克福瑞就知道)Rumlow恨恨的想。
他們三人本可以成為九頭蛇最優異的利牙,當年戲耍般馴養著Rumlow的冬兵二人擁有紀錄上各項數據最穩定的時期。他們原本應該就這樣攜手讓世界的軌道步上理想的規律方向,少年時曾經的嚮往在權謀與現實的打磨下悲憤地名存實亡,什麼Hail,HYDRA,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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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媽當然是私人恩怨!被摔在地上的Rumlow恨恨的嘖嘴。就算長大了的自己看上去已經完全不一樣,在神盾共事這麼多次臭Stiven還真一點沒想起來,用上兩支電擊棒他理直氣壯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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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三個洞。」然後快點滾開爺還得找機會放走Stiven這個看到Yasha就當機的老蠢貨。Rumlow焦慮的想著,卻在打開車門時驚喜的發現後廂除了已經某個失去意識的傻鳥隊員早就人去樓空,他悄悄鬆了一口氣,努力繃著一張惱怒的臉免得被發現自己的放鬆。至少現在只要想著怎麼敷衍過皮爾斯死老頭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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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察計畫顯然是迎接了徹底地失敗,Rumlow看著轟然砸進三曲翼大廈的航空艦,腦中迅速閃過不知道Stiven跟Yasha是否安危,超級士兵應該沒有那麼容易死掉吧?他在最後一刻試圖說服自己,然後眼前轉成一片漆黑。
(就隊二電影大概流程塞進這個世界觀然後接尾巴)
(以下都沒有整理得很整齊請見諒)
(倒不是說以上有整理得很好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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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
Steve和Sam站在墓園裡,對著前神盾局長Fury的墳。當然不埋在那裡面的Fury本人和Natasha很快的來了又走,樹蔭間撒下零星陽光,新蓋上的草坪味道清新。
雖然已經取回大致的回憶,但親眼看見Natasha遞過來的資料上面機械性的陳述他們曾遭遇的一切仍不免讓他打從心底湧出大股憤愾。
他壓抑指尖的顫抖,深深地吸氣又吐氣以免泄漏出對美國隊長這個身份來說太過頭的殺意。Sam肯定是將他的怒火誤解為其他情緒,他只是站在後方稍遠處貼心的看向其他地方不來打擾他,好Sam。
(好孩子)
他聽見自己這麼說,懷裡的男孩報以快樂的笑還有笨拙地壓過來的嘴唇。
他於是驚恐的想起Rumlow、完整徹底地。
從發現Bucky還活著的事實,到明白九頭蛇對他們的殘忍待遇以來,他的情緒一直都處於一個帶著些許憤怒和哀傷的驚喜裡。畢竟不管怎樣,最愛的朋友能夠活下來都算是件值得稱頌的事,雖然眼下Bucky行蹤不明,但未來總歸值得期待。
但是,現在,他感覺到身體裡有股巨大的罪惡感恐慌地來襲,目前四肢健全(雖然滿身傷還中過槍)行動自由的人居然只剩自己。他必須得儘快找回負傷的Bucky,還有那個理應被他們百般疼愛卻遭拋下,現在整個人傷得一塌糊塗地躺在病床上的男孩。
他大步邁開,有太多事情必須馬上動手。
*
在確定目標後,事情就變得很簡單。Steve很快在一家醫院找回了重傷的Rumlow。驚喜的是,Yasha隨後就像隻終於想起要返家的浪貓,不知從哪裡自己冒了出來。除了精神狀態上亂糟糟以及粗魯接回去後一時不太靈便的右胳膊,非常幸運的沒有太多損傷。
他們三個在政府來得及對Rumlow和Bucky提出審判前便低調的離開了神盾旗下醫院。被Steve偷偷在點滴裡非常亂來的參了自己帶著血清的血液,Rumlow的恢復情況良好,不多久便能走能跳,雖然體力上稍嫌勉強而且為了斷骨的癒合著想,他大部分時候還是只能抱怨連連的在床上躺著。
但是Yasha--現在應該稱為Bucky,有時候真的是一團糟。
Steve的記憶恢復方式可怕又迅速,像是大樓爆炸後倒塌,發現其下深紮的地基痕跡,那些鋼筋與梁柱在大樓尚完善時就存在,只是鏟空了上頭的瓦礫後露了出來。精神面上如此忽然的劇變其痛苦程度是常人難以想像的,但Stiven仍是Steve,心智堅強的美國偶像面不改色的接受了腦中翻江倒海出現的舊回憶。
「就像是走進自己房間、不小心踢翻一個遺忘已久,但始終在那裡的舊箱子,然後裡頭的東西撒了滿地的感覺。」他這麼說,那些記憶一旦出現,很快就都變得像本來便在那裡一般自然而然。
「除了回想起我居然也曾經覺得拳拳到肉的攻擊很舒服爽快這件事本身讓人不太適應,其實還不算太困擾。我猜是原版血清跟次數比較少的洗腦幫上的忙。」
坐在Rumlow床邊熟練地切蘋果的美國隊長有點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拿小刀把蘋果挑出兔子耳朵,以一種在他得回冬兵時期的記憶前難有的華麗手法挽了個刀花兒。
所以,Steve的恢復可說是相當順利,但Bucky的情況就相對不太理想,他的記憶在近20年間被反覆的強壓,一次又一次讓痛苦的電擊將所有一切都掩埋後覆蓋成大片暴躁的雪白。一般而言,Bucky對生活常識及新時代工具電器3C等等的適應學習都毫無障礙(Rumlow對一度擔心Bucky不適應現代生活的Steve嗤之以鼻「九頭蛇的秘密武器怎麼可能是個白癡啊!」)
但他有時候會說不清楚曾經掌握的情報,小事諸如弄混Steve和Rumlow的喜好興趣或者乾脆電腦當機似的忘記前一刻的經歷,嚴重時會忽然黑白不分地試圖給他們兩來上一拳,帶著一片機械的空白表情。事後又沮喪地對自己責備不已。
攻擊發生在Rumlow身上的次數相對比較少,可能因為畢竟他們一直算是待在一個陣營。但偶爾Bucky會只恢復70年前對Steve的保護欲卻忘記Rumlow的存在,被照顧了你小半輩子的人用一臉陌生警戒表情以對的滋味不太好受。
當這種事發生時,優先安撫Bucky的Steve會在Bucky穩定之後給他一個帶著憐惜的擁抱、用充滿美國隊長風格的苦逼臉。Rumlow把臉埋在Steve胸前翻著白眼嗤之以鼻的笑他娘娘腔,但不曾拒絕安慰。
*
淋浴過的Steve甩著水走出浴室,發現從更早就窩在室內一角的Bucky已經對著他素描本上某一頁發了大半天呆,Bucky從前就沒事喜歡翻翻Steve的素描本,搖頭晃腦做大師狀發表點評或偷偷在一角落下笨拙塗鴉。但他現在盯著的那一頁還是空白著的。離Bucky不遠處,閒得拿匕首清理指甲縫的Rumlow對他聳聳肩。電視上隨便播著什麼脫口秀,但顯然目前這間室內沒有人專注於其上。
記憶恢復上已經明顯有正面進展的Bucky偶爾還是會被突發的沮喪襲擊。他安靜的陷入情緒性的關機模式就像現在這樣,雙眼不至於空洞卻沒有焦距。「我沒在自暴自棄,就是想這樣待一下,你們不用理我。」Bucky淡淡的宣告。
他真的沒有,他們早早就討論過關於沒有盡頭的痛悔對精神健康的無益性,結論是與其在那邊哭哭啼啼(心靈上的)還不如直接倒頭大睡一場。不過,大概是過去這些年睡得太多了,Bucky經常有睡不著的時候,這時便只好就這麼無精打采地空白著眼神讓自己與世隔離等著這個狀態過去。
Steve遇到這種時候會忍耐著盡量不去打擾Bucky。Rumlow就不太一定,有時候他靜靜陪伴、有時候會拿些無聊瑣事去把Bucky的沉默打斷,帶點耍賴的味道。Bucky通常視而不見,偶爾默默揉揉Rumlow的頭就當回應。
今天目前看上去是前者,房裡維持著一片靜默。
自Rumlow從被航空艦正面砸臉的重傷中醒來,隨之一同從天上掉下來的還有他兩個兒時的監護人、或者,正確一點的說從各方面而言的「Daddy」。乍看上他是找回了兩個冬兵,其實不然。
相較在海德拉時期仍然偶有接觸的Yasha,Rumlow對作為美國隊長的Steve原本的樣貌其實相當陌生,雖然在神盾打滾的時候已經強迫自己對此麻木,但兩個冬兵一起出現在面前卻不完全是原本的樣子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看似恢復多年前家庭組成但相處起來又大有共識落差的情況讓他遲疑又困惑。Rumlow有時會嘗試性的用兒時的態度去面對,不過Yasha的反應就跟精神狀況一樣時好時壞。畢竟現在的Yasha言行上更像是Bucky了,也只有像這樣偶爾發作時才能看見一點冬兵時的影子。
在Steve就不是這麼回事了,從他青梅竹馬的角度看來,Bucky的言動中屬於冬兵的部分太多,反而像是Yasha在試圖揣摩Bucky的思考方式。
他不想將詳細情況輕易暴露給一般醫生,所以只私下詢問過復仇者那邊的夥伴,博士在電話中用溫和的嗓音說明他的推測。
「我不是專門的醫生,但既然你說巴恩斯中士表現出的後遺症跟PTSD都不嚴重,那我只能猜測這就是他正在逐步整合記憶的方式了,事實上超級士兵的體質很有可能讓普通無法再生的腦細胞慢慢恢復,你本身受到的經歷也足以證明你們擁有那個可能性。」
博士最後的結論是希望他們放輕鬆慢慢來,想做什麼就去做。如果患者出現過激的情緒反應或自毀傾向再正式向更專業的團隊求助。Steve雖然不安但也決定繼續觀察。
(還是要讓軟糖撒嬌)
*
隨著時間過去,他們逐漸脫離神盾剩餘成員以及復仇者的私下支援,進行起一趟清理HYDRA殘餘的旅程。有了明確目標和可以忙碌的事務後Bucky的情況明顯的開始轉好,他的心情變得輕鬆起來、愛笑、更多的在平常冒出冬兵時期少見的幽默感,但同時在戰鬥中幾乎是完整地保留著那段時期的殺伐冷酷。
Steve也是如此,他現在戰鬥的方式和Rumlow待在神盾麾下看到的美國隊長有著明顯區分、雖然是同樣乾淨俐落、盡量避免造成多餘損耗的風格,卻在輕重張弛的掌握上更加殘暴高效。
他們合作無間,在每個動作默契的間隙找回彼此的完整,像是一幅永恆的山水般強大宏偉。
當他們清理過目標現場、微笑著向帶傷所以暫居支援位置的Rumlow走來,兩雙步伐輕快、連節奏都整齊漂亮的統一,厚重軍靴敲出的腳步聲自信又協調。Rumlow會在這種時候暗暗向自己承認,他就是該死的癡迷他們,那份熱烈的感情至今仍然充滿他的心,一如當年的男孩初次看見一雙冬兵在那個骯髒的暗巷裡用完美殘酷卻又純淨抽離的冷淡態度開槍殺人輕而易舉。
*(補個戰鬥ㄅ)
「就算出自洗腦操作,做過的那些事情不會因為表面上棄暗投明就抹去,那我幹嘛騙自己還假裝是個聖的。」
療傷途中,Yasha在讓Rumlow縫補一道撕裂傷時這麼說。
在整個軍旅生涯中早已慣於處理自己或他人傷口的Rumlow動作絕不拖泥帶水,單純在流程的熟練度上來說已經算是專業的乾淨俐落,但是因為身上多處骨折和肌肉撕裂尚未好全,他手下針腳的路線選擇走得彆扭。縫得醜就醜吧,反正還有血清,他撇撇嘴角。
任他擺佈的Yasha在說出這句話時,隨意望向某處的眼神中沒有太多的溫度,不是刻意忽視痛苦的空洞,而是已經接受的沈靜。他隨意坐著放開四肢態度輕鬆,好像那個因為麻醉無效而只好直接接受縫合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小憩著的Steve跟Rumlow保持沉默以示同意,即便他們也同時清楚Yasha從來就不是他口中形容的邪惡兵器,即使已經造成那麼多傷痛。
Rumlow敲了敲Yasha的左臂表示支持,Steve和Yasha理解地交換一撇後安穩地閉上眼睛。
他們明白,Yasha算是終於撐過了這個關口。
*
在Bucky的復原進度以及暫時掃蕩觸手可及的幾個九頭蛇據點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Steve堅定的推拒了繼續在新的神盾編制下長任美國隊長的要求,他說自己手上的鮮血愧對國家的光榮。對外當然不會說是他辭職了,只要美利堅真的需要,Steve Rogers隨時願意回應。但是更多時候他只能作為Stiven去對曾經犧牲在手中的生命深深反省了。
而且他們暫時還有事做,繼續清理九頭蛇殘黨、獲取過去他們被實驗的資訊、還要讓三個人都至少擁有一點對Yasha左臂的維持跟整理的手段。(原理就罷了、連那個Tony都承認這玩意超過他的能力)Steve Rogers並不是沒有私心的美國隊長,他必須暫時卸除這份稱號。
真是套漂亮的說詞,Rumlow不置可否,反正神盾局以新任局長為首全是隊長粉絲,隊長說得是,他們當然會聽。但因為曾作為海德拉成員臥底神盾的Rumlow在身份上非常尷尬,他也知道Steve的決定多少是顧慮了自己。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Yasha,取回記憶的他不願意就這麼彷彿理所當然於心無愧的回歸所謂「正派」而心無芥蒂,接受那些經歷跟真正徹底放下他們之間多少還是有點距離,考慮到那份「事業」的沈重程度,或許也再不會有放下的一天。
所以他們三人弄了台塞滿順手武器跟行當的箱型車便繼續踏上收拾九頭蛇相關殘餘的旅行。一切幾乎就像從前一樣了,除了他們曾經歸屬的陣營變成了現在面對的仇敵。
HYDRA舊部在神盾被打散後開始滿地亂竄,或深藏偏遠或龜縮市井,總是這裡發現一個後那裡又扯出兩個,相當認真在遵守他們那套「砍頭再生」的教條。
兩個失去大段記憶又撿回來的超級士兵在適應和恢復上了軌道後,Steve跟Bucky在戰鬥上的破壞力高度很快變得一如往昔,甚至更過份地有點要升級成地圖兵器的頃向,他們經手過的現場往往被破壞地一片狼籍,頗有些發洩著累積了多年舊怨的意思在。
當然他們不會再成為冬兵,至少不是九頭蛇控制下的無腦武器。
他們就是他們自己。
*
Rumlow換上當特戰隊長時慣常的貼身T恤,活動一下手腕確定肌肉情況良好,評估自己似乎恢復得相當不錯。至少從靠牆坐在那兒畫畫的Stiven眼神裡帶著的安心感看起來是這樣。
最近一個查獲的根據地是個倉儲功能為主、少有活動的寬闊廠房。雖然武器機具等等重要東西早被轉移他處(然後在更之前就被他們掀翻)但這裡還零散留著一些他們曾經慣用的日常物品的庫存。主要是衣服雜物和週邊配件。
三人都覺得這個甚至還有間四面厚牆的大大空房可充做練習場的地方相當理想,他們暫時落腳此處,大方佔用起九頭蛇留下來的資源。囂張地把找出來的毯子高高地堆得到處都是然後幼稚的滿地打滾。海德拉在境內的據點越來越少,他們三個最近這一段四處遊獵的日子過得可說是十分愜意。
Rumlow掛起交叉背帶,活動了幾下就當熱過身,然後踢踢一旁專注地玩著手機遊戲的Yasha,畫面上顏色鮮艷的小鳥怪叫著往顏色鮮艷的障礙物砸去。
「起來、咱們試試對練。」
半臥在一堆毯子上的Yasha只稍一停頓手機上滑動的手指(小鳥最後一次發出”Weeeeeeeeeeeee!!”的吱吱聲)便毫無準備動作的扭腰,就著低姿態要往上剪他一腳,Rumlow借勢翻過。跨步到稍遠的地方喊:「先把手機放好再來!」
Yasha把手機往毯子堆裡頭一扔跳了起來。
*
Yasha太在意Rumlow的復原情況,自覺地不使用左臂以及過重的力道,便無法從互相都太過熟悉套路的Rumlow身上討巧。但已經很久沒有好好活動的Rumlow同樣尚未恢復完整的身體靈活度,他們的過招最後變成有點不三不四的打鬧,Yasha憑著超級士兵的速度和暗殺者的滑溜讓Rumlow追得滿場跑。
最後以Yasha趁Rumlow不察,從他腳底抽走毯子讓他踉蹌趁機拿體重壓制做結,他們在地上胸貼著背、腳勾住腳,熱呼呼的纏成一氣。淺淺的喘息和調整呼吸的聲音在倉室內交融成和諧的白噪音。
「我一直想問。」一直在角落旁觀他們互搏的Stiven放下手中的筆,從素描本里慢慢抬起頭,對著被壓住的Rumlow出聲。
「嗯?」Rumlow從Yasha身下勉強看過去一眼。
Stiven舉起左手,在空氣中用手指和目光慢慢比劃Rumlow的身體曲線,比起高挑的他們,個頭略矮的男人蜜色的肌膚上泛著汗水的光。已過盛期的體態雖然仍是肌肉糾結保持良好,但是跟Stiven和Yasha兩個超級士兵毫無餘贅的堅實身體相較起來反而多出一種熟成的柔軟。
「你在....我們不在的時候....呃....有人照顧?」
Rumlow清楚那個眼神,即便Stiven說得含蓄無比,他仍然馬上理解對方的意思。
「什麼鬼?!」哪壺不開提哪壺,20年前兩個死老冰棍被拆散後,各方面都被疼愛習慣了的Rumlow一度相當不能適應生活中被挖出來的巨大空虛。也曾經有過非常隨便就能跟人胡搞一場、根本可以說是放蕩的時期,不得不承認他其實還挺喜歡女人溫軟飄香的肉體。但結論是,他媽的,搞過兩個超級士兵的Rumlow怎麼可能滿意於其他大路貨。
於是他的床上關係在那荒唐了好一陣卻一無所獲的日子之後都算是相當禁慾,他幾乎都覺得自己像個清修教士了。再後來,忙著滲透神盾的特戰隊還兼營九頭蛇臥底的身份更讓他無法和任何人維持一段哪怕是砲友關係。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身體很有吸引力,但實在抽不出身應付其他人超出一個夜晚以上的聯繫。
就這麼湊合著或自行解決總是可以的,再不濟、那些年中間Yasha不是沒有解凍過,最多就忍耐點加減跟記憶不太完整的他狠狠溫存幾回頂著。至少不記得Stiven但仍然對Rumlow有印象的Yasha還對他不錯....應該說就是因為不記得Stiven,Yasha在那期間少數出關的幾次都移情性的對他保護欲相當爆棚。
再然後?再然後就是那個天殺的洞察計畫啊他馬的哪裡有空!
結果Stiven現在居然敢問他這可悲的體質是誰養出來的?!Rumlow腦內亂糟糟跑過關於他大半輩子蒼白床上生活的跑馬燈,沒好氣的笑出來。他在Yasha身下扭扭,騰出一隻手脫了鞋子就往Stiven臉上扔,被Stiven偏偏頭輕鬆躲過,當然。
仍然壓在Rumlow上頭的Yasha好笑的掀起Rumlow的T恤,假惺惺的湊近查看。「哎哎、才多久沒注意你就跑去給其他人灌溉?爹地太失望了讓我看看你都讓別人做了些什麼標記沒有?」Rumlow翻過身騎住Yasha,一邊咬牙切齒一邊半真半假的掐他脖子。Stiven在旁邊笑個不停。
Yasha只隨便掙扎了幾下,就把手環上Rumlow腰骨放著,豪不客氣地大張指爪揉捏,似乎相當享受手裡肌肉厚實的觸感。
未過中午的太陽還帶著一點早晨清涼的顏色,亮晃晃地透過四方高高開著的氣窗撒在泛白的地上,把Rumlow和Yasha的深色頭髮都鍍上一圈金色的光,他們的氣息開始微微地以一個有別於剛才運動後喘氣的方式沈重起來。
「Rumlow,你蹭硬我了。」Yasha在這方面一向表示得直白。騎在他腰上的Rumlow挑起一邊眉毛刻意抬起臀多頓了兩下。
「不好意思啊老爺爺,你太老了我啥都沒感覺。」「噢噢噢還頂嘴?你學得太壞了都不知道要尊重老人嗎。」Yasha笑著向Stiven扔出問題兒童的管教權柄。「Steve你看看他。」
金髮的男人憋住笑,單手捧心故作懺悔「我的錯、親愛的,放棄教育好多年。」他們現在已經可以拿這個來開玩笑了,這種自虐式的挖苦感覺居然還挺好。
原本在陰影處看著的Stiven走近兩人,低下頭與他們交替著接吻,連帶他的頭髮都讓陽光撒成耀眼地金燦燦一片。
*
「唔唔唔...」
肉穴被撐開到極限、隱密的皺摺全部被拉平,洞口的肌膚緊繃著薄得透明,泛著濃艷的肉紅色,Rumlow夾在兩個超級士兵間顫抖著不住喘息,同時把頭埋進身前的Yasha肩頸,一邊盡量拱起腰臀方便身後的Steve動作,兩個男人交替著緩緩抽送陰莖以便他的身體適應。
這並不是Rumlow第一次同時接納兩個冬兵。但在此之前,以往這件事對他們三人而言就像是一種特殊的、只有帶著儀式或是慶祝味道時的場合才會發生的事情。
少年時期的Rumlow對兩個冬兵的需索簡直瘋狂。他甚至曾經在任務途中從頭到尾都在身體裡含著道具進行擴張好方便任務完成後可以馬上索要他的獎勵,之後發現他奇行的Stiven和Yasha當時的表情可是相當精彩....他還被打了屁股,當然那之後Rumlow也得到了同等豐厚的回應,總歸來說,小Rumlow的思考回路當然是不太對勁,但也是有這兩個大人有意無意的放縱才把他瘋狂的小腦袋寵壞的。
他的穴口習慣得差不多了,被拉撐得火燙燙的結合部深處開始傳來刺激不夠的飢渴麻癢。Rumlow挑釁地抬頭瞄瞄另外兩人,擺動臀部絞緊肉壁讓兩支陰莖被動地在身體裡磨蹭,Yasha小小聲地發出煽情的低吟。除了肛口,Rumlow的腿也被打開到極限,能動的幅度其實不大,但Steve和Yasha顯然接收到他的訊息了,他們輪番地真正抽送起來。
超級士兵的動作相當激烈,兩支不同方向的肉刃交替著深深切進體內,Rumlow馬上被幹得渾身顫抖。多少會有的痛楚就不用提了,那個原本便不是用以接納性器的部位幾乎是瀕臨受傷的邊緣。Rumlow一直在承受Steve和Yasha的情事上有種逼迫自己極限的習慣,一方面是因為看過兩個冬兵對彼此的毫無保留而渴望加入,另一方面是因為他一直就是個貪心的小孩,年少時如此,現在也一樣。
不過久違的三人坦誠相見,他注意到兩個冬兵都有點控制不住力道,Steve頂弄的力度大得好幾次讓Yasha滑出他的身體,入口在拉扯間反而因為不知道位置何時會跑掉的緊張繃得更緊,於是兩個男人更用力的抓握他的腰,用之後肯定會在肌膚上留下大量指型瘀青的力道。以前他們操他的時候果然還是有所保留,Rumlow有點抽離的覺得這件事有點溫馨。
或許是沒有規律的張弛累積的快感太過刺激,總是對慾望非常誠實的Yasha毫不意外是最早投降的那一個。
*(肉肉肉)
他們三個幹得一片混亂黏糊之中,Steve對Rumlow開口,聲音低沉又潮濕地低語:「你就是想要這樣對不對?夾在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是。」Rumlow當下正忙著跟Yasha吻得昏天暗地、他只能急急地用氣音回應。Steve的話讓他本來就硬得要爆炸的陰莖更是激動地前液四處亂滴。
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們三個的從屬關係太不正常,Rumlow根本就是他們兩個的玩具、或寵物、有時候是兄弟、甚至子女,總之不是什麼對等的關係。
他腦裡也一度有過一個小聲音說過”正常?你他媽哪裡知道什麼叫做正常?”沒錯、他根本不曾經歷所謂正常的人生。所以他其實不在乎,雖然這聽起來很病態,但他可以是任何東西、玩物或婊子都隨便。只要他們喜歡。
多次高潮後已經意識模糊的Rumlow閉上眼,更加放棄身體的控制權,放任自己的身體被兩個冬兵隨意擺弄,就像以前他讓他們對自己做的,他清楚知道自己就是想要這樣。
*
於是最後,他們三個提起行李又居所不定起來,旅館的選擇還是一個大房、兩張床。Rumlow自己佔一張,另外兩人永遠黏呼呼的睡一起,偶爾三個人在同一張擠擠。
他們其實沒有停止增加手上的血腥,三個人目前以小組的方式進行著類似雇傭兵的工作,接到內容的多是不可告人的暗殺滅口之類,政治或其他勢力權謀互角下常有的事情。兩個前冬兵負責火線上的部分,而處理前置作業跟後援以及收尾的任務多半交給Rumlow,運作上的整體計畫由三個人共同討論。
Stiven跟Yasha將目標的選擇方針重新經過精確的定義--總之哪兒亂就往哪兒去,然後從最王八蛋的傢伙開始處理--其他就盡量放過,或者隨便揍揍。報酬?還不簡單、跟第二王八蛋的傢伙敲竹槓啊。乍看似乎有點不夠過癮,但就各方面的影響評估而言,總歸不算太壞。
Rumlow覺得這樣跟著他們的自己就像回到很久以前三人未曾分離的過去,流程的部分得心應手,反正他在九頭蛇時也做得是一樣的工作。但和剛重新聚首時情況類似地,在心境上有些不大習慣,不過這回他認為自己挺樂意花點時間去重新調整。
Brock Rumlow這個人的一輩子其實從來都沒有什麼作為一個所謂「好人」存在的時間,一路在街頭弱肉強食地混過來的少年遇見了滿手血腥但澄澈透明的冬兵,本就不算清白的男孩在跟著他們加入九頭蛇後,那立場更是從腳板往頭上讓他整身都黑得透頂。
他們在無明的黑暗和骯髒殘酷的任務中浮沈直到冬兵們終於找回自己。雖然那並不能代表他們的立場從此就算是乾淨,不過至少從兩個老冰棍重新決定的目標看來,反而現在他們三人的位置更像是從暗處窺伺黎明。
豔麗的夕陽下,桌邊翹著二郎腿拆了槍清理後正重新組裝著的Rumlow被窗外經過的冰淇淋車聲吸引了注意力,他抬起頭,看見舊沙發上無所事事的Yasha--其實現在是比較多的Bucky了--Buck歪著頭懶洋洋地對他微笑,隨後Steve提著晚餐從外頭回來的腳步在身後響起,規律堅定的步履令人心安。
黃昏的溫度捂得廉價旅社的房間即使開著窗也暖呼呼地,光線透過泛白窗簾將房內一切連人帶擺設染成老照片般橘紅一片,這一幕就像他們曾經擁有過的重現。彷彿時間被固定著、當多年前他仍是少年。
Rumlow喀擦一聲合上最後一塊組件,他手中的槍支重新完整,高效而強力,一如往昔。
*
番外篇
【早熟少年與不適切的銀色飾鏈】
Yasha注意到Rumlow足踝上有條腳鏈,亮閃閃地在捲成九分長的直統褲褲腳下若隱若現。手腳不乾不淨的前街頭野放少年大方承認是他們日前出遊時在商店順來的。「反正我想我們八成一輩子也不會再踏進那裡。」被男人懲罰性地彈了額頭,Rumlow於是耍賴地聳聳肩。
Yasha就像拿到新玩具一樣、撩起褲管就在他腿腳處摸個不停,簡直愛不釋手,男孩纖細的腳踝上,款式過於成熟的金屬細鏈和健康的蜜色肌膚反襯出不合時宜的性感,就像他還未長開的臉蛋上一貫太早熟的表情。
「你最好別讓Stiven看見,」Yasha用他血肉的那隻手撫弄銀鏈一邊輕輕的警告他。「他會弄死你。」Rumlow為他語氣中帶著歧義的威脅背脊發緊。
銀色的鏈子重心是小小一顆暗紅的玻璃寶石,鑲在押了花樣的臺座,略有重量的垂墜銀鏈在Rumlow的腳踝上輕輕碰撞出琳琅脆響,帶著一點涼意。
*
腳鏈涼涼的聲音與Rumlow口中發出的無恥呻吟溫度大相逕庭,性急的少年早在Yasha開始緩緩啃咬他腳板前就將雙手下流地揉進自己褲子裡,隔著布料都能輕易看出他摸索的動作顯然不限於撫慰陰莖。
Rumlow想要更多、更直接的觸碰,他小小的喘息在Yasha的啃咬轉為指縫間的舔拭時變成了響亮的哀鳴。
「Yasha...」他甜膩的拉長了聲音,將腳趾從Yasha口中拉出、沿路拖著唾液撓過Yasha跟自己同樣開始升溫的身體,最後踩上男人下腹。同時男孩扯開自己褲襠把長褲褪到大腿,Rumlow抬起腰,伸手拉開臀瓣讓Yasha看他已經被自己弄得半開的小洞,暗色的皺摺裡能稍微窺見泛著溼潤的肉紅。
現在是大白天、他們兩個糜爛的在客廳沙發上互相糾纏甚至沒有拉上窗簾。Yasha一把撕下Rumlow的長褲,打開自己褲腰用紅得發紫的龜頭磨蹭Rumlow的腳心,男人的毛髮和濕淋淋的前液弄得他發癢,腳底傳上來的黏膩觸覺非常新鮮、幾近煽情,卻遠遠不夠刺激、慾求不得滿足的Rumlow焦慮。
「Yasha...!」他又喊,捲起腳趾試圖拉扯撩撥男人性器催促對方,Yasha暗下眼神,從頭到腳深深看了Rumlow一眼,尤其聚焦在環著銀鏈的那截蜜色腳踝。
「..............」(你不知道你這樣有多他媽該死的性感)他低聲咕噥了一串模糊快速的俄語。Rumlow只大概聽懂Yasha喊他可惡的小東西,然後兩隻冰涼的金屬手指就這樣硬梆梆的操進他身體,Rumlow爽得弓起脖頸一頭往後倒進沙發靠枕裡。腰腿都舒服地弓起來。
金屬手指在他體內緩緩抽插、下身水淋淋的聲音和Yasha抓著他腳踝猛蹭時銀鏈發出的輕響傳進Rumlow耳裡,比起Yasha對他掛著裝飾的腿腳的興趣,男人左手應付他後穴的態度實在有些敷衍。Rumlow嘟著嘴抬頭正想抗議,但在看見Yasha的表情後決定他可以暫時先滿足於只用手指安慰自己。
平日情事時Yasha游刃有餘的表情現在只餘一點殘影,男人半長的髮絲遮掩下,繃緊的嘴角和咬得鮮艷的下唇讓Rumlow下腹發緊,感覺身後的洞口似乎跟腳心接觸Yasha滾燙陰莖的地方一樣火辣,他搓揉自己性器的動作加劇,伴隨著快感將腳趾捲起。Yasha隨著他的動作發出溼潤的低低喘息、Rumlow光是看著就覺得自己頭暈目眩、幾乎可以直接射出來。
但不等Rumlow高潮,這次先射出來的是Yasha。
冬兵臨到峰頂邊線前急促地彎腰上前堵住他的嘴,Rumlow愉悅的張嘴迎合,然後感覺腳心腳板到指間大範圍地全都熱呼呼黏答答地濕成一片,Yasha居然真的只用他的腳丫子就高潮了,他被這個事實激得渾身顫抖。後穴絞緊了Yasha仍在裡頭的手指,像是事情最初男人的唇舌捲起他腳趾時一樣,Rumlow再次發出甜膩卻飢渴的嗚咽,他完全還沒有得到饜足。
雖然冬兵的不應期非常短,但他幾乎要等不下去了。男孩急切地拉住Yasha已經有兩支指頭在體內的左臂按往自己的方向,已經找回餘裕的Yasha勾勾嘴角慷慨地又加進一根手指。不管自己腳上還沾滿著精液,Rumlow把腿跨上男人肩膀,三隻金屬手指將穴口撐得滿滿地,肌膚皺摺全被拉平。他縮起頸子閉上眼靠向身前那個溫暖的胸口,從鬆開幾顆鈕扣的衣領間,Yasha稍微出汗的身體聞起來有鹹鹹的味道。
Yasha細細舔吻他的耳朵頸項,Rumlow被癢得想躲、又因為體內的手指開始碾壓他最舒服的地方而不自主拱起腰索求更多,冬兵堅硬的金屬手指每次都能讓他沈迷。Yasha啣起他的乳頭大力吮吸,Rumlow將胸口弓向男人然後不滿地發出接近抽泣的喘息。
「這不公平...!你已經先爽了...」Rumlow口齒不清地抱怨起Yasha拉長戰線折磨他的惡行。Yasha看著懷裡焦急地扭來扭去的Rumlow,非常可惡的笑出聲音,然後又一次彎下腰黏糊糊的吻住他。
唾液的交換又深又辣、伴隨淫糜的潮濕聲響,男人隆隆的笑意跟著從他們交會的唇舌透過Rumlow的口腔。接著Yasha抽出手指,將之替換成他已然恢復狀態的性器。
「咿、哈啊啊...」Rumlow終於得到他想要的、熱情火辣又濕答答的深深貫穿。
整張沙發被他們搖得在地板上嘎吱作響,相對凌亂地捲起上衣而下身赤裸的Rumlow,其實Yasha至此仍然衣著完整、除了微微打開的領口全身只解開了褲頭,牛仔褲的鈕扣跟布料磨得Rumlow袒露的大腿肌膚發痛。
但被Yasha大力頂弄的滋味好極了,冬兵粗大的陰莖讓Rumlow放聲呻吟。他的膝蓋幾乎抵上自己胸前,整個人在沙發上被男人對折起來,Yasha放開了重心,將肌肉結實的半個身軀都壓在Rumlow身上用力地操他。
他們花費漫長前戲進行的擴張讓肉棒的出入相當順利,少年的下腹被幹得鼓脹發燙。Yasha騰出右手用下身頂動一樣的頻率搓揉Rumlow性器、粗糲的拇指摩挲他頂端早已濕漉漉的馬眼。Rumlow呻吟、主動跟隨Yasha抽插的節奏挺腰讓男人幹得更深。他高舉雙手抓住後腦杓上方的沙發扶手,揪緊的手指在扶手的布面上拉出一道道皺摺弧線。
被持續操幹著的其間,Yasha似乎笑著調侃了他的叫床有多放蕩無恥而他的小洞又溼軟得可以滋出水聲這件事是如何下流淫穢...
「現在可還是大白天...嗯?你覺得我們有沒有可能被誰發現?」但Rumlow掛在冬兵左肩那一側的腳踝上,閃閃發光的銀色細鏈與金屬義肢碰撞出一片清脆地叮叮噹噹、響得他腦袋發暈什麼都聽不見。
最後Rumlow尖叫著高潮,本就偏高的少年聲線愉悅又甜美地拉出長長的尾音。他亂糟糟地噴得自己一身濁白體液,後穴因快感緊緊絞纏的肉壁讓Yasha隨之握緊了他的腰然後跟著深深的射進他體內,被滿滿充實的溫暖感覺讓Rumlow發出滿足的嘆息。
*(插圖另開(背後注意)
懶洋洋地賴在沙發上休息夠了之後,Yasha在他們拖著黏糊糊的汗溼身體一邊嬉鬧著去浴室沖洗時再次提醒了他,這次還正經八百地加上了搖著手指的建議。
「那條鍊子。」他盯著男孩因洗澡取下銀鏈的赤裸腳踝說。
「什麼?」「你知道的,別讓你Stiven爹地看見。」「為什麼嘛!」「我看得出來你打的什麼主意...別嘟嘴了,他可沒有我這麼和藹可親。」Yasha有點無奈的看著Rumlow皮皮的翻了個可愛的白眼。
「我可是警告過你囉。」
他清楚知道,一向饞於被Stiven關愛懲罰的Rumlow當然不會這麼聽話。
Fin?
(另一個番外篇的構想)
新轉學來的男孩德語說得不太好,但是不缺乏表達的勇氣。帶著美國腔調七零八落的德語加上生動的肢體表達和活潑的神情非常討喜。跟所有人都沒有什麼距離的Rumlow很快在新環境混得風生水起。雖然他在下課後總是急急地被接走,從不跟大家一起多在放學路上逗留或遊戲,這並不妨礙轉學生受到同儕歡迎。
她覺得新同學Rumlow身上有種讀不懂的神秘。她不知道問題在哪裡,Rumlow雖然親切地跟大部分同學都能交流談天,但是偶爾眼神中會出現一點疏離,好像他根本不應該待在這裡一樣。
(小軟糖去上學、嘗試越線被處罰吃不到兩個月)
Marvel HARUHIKO Universe
2014
在三艘航空艦互相粉碎在河底後,除了肯定Yasha已經多少擺脫洗腦開始清醒,Stiven沒有告訴Sam的是、他同時也想起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
1946年
冷。
寒冷像爬藤般蔓過四肢、深入骨髓絞緊糾纏而無法判讀來源、帶著倉皇、無助以及絕望的情緒。這是他首先感覺到的事。
他張開眼睛。
馬上映入眼簾的景象是滿佈錯縱管線的粗糙水泥牆面,以及明亮銳利卻毫無溫暖感覺的光線,他被刺得眨眨眼。學者模樣的白袍人群及護衛般站立其後的重裝衛兵動作迅速而謹慎的圍繞在他左右忙活著什麼。
他還是很冷,哆嗦著想要捲起身體才察覺自己被牢牢銬死在一個平台上,察覺他動靜的白袍子緊張著騷動起來。
「檢體恢復意識!」「給我生理數值、紀錄時間以及確認各部損傷程度」「去弄清楚他」白袍子們用高速焦慮的俄語交換起指令,他大略聽懂了幾成,然後其中之一的白袍子(不高、微胖、帶著可笑的圓眼鏡和領結)打量著靠過來後他開口:「你好啊。」
「哈囉。」他發現圓眼鏡跟自己說出口的語言都是英文。
「知道自己是誰嗎?」
「?」(........我是誰?)
他在腦內搜思枯腸,卻只發現一片空白的雪原,冰冷的雪原帶著火車如雷轟鳴、金屬跟鮮血還有火藥的味道交織在暗色的針葉林裡。他遲疑起來,察覺自己可以理解並辨別這些景象但是、是的、他不知道自己是誰。
看著他凝滯的困惑反應、圓眼鏡眯起鏡片後的眼睛,似乎很開心。
*
他很快習慣了實驗室對他的各種呼來喝去,雖然一點都不喜歡。
「伸出手臂、士兵。」「咬住這個、士兵。」「完成這個、士兵。」
自從睜開眼之後,生活是來來去去的白袍子、沒完沒了的針劑、抽血跟號稱復健卻次次直逼他能力極限的體能測驗,還有他們告訴他的,毫無實際感的背景。
(你出身於偉大的德意志、而你深愛著她、你是她最驕傲的戰士、我們是HYDRA、她最精銳最隱密的兵團然後你為了她犧牲、但是現在我們將你帶回來了、Hail, HYDRA)接著是一串無比詳細卻當然、根本無從查證的生平,(那是個隱密部隊呢,他還能要求什麼呢?)
他翻著白眼迅速在腦中複述以上資料就像小學生背誦一篇課文。他們甚至給他做腦部電療試圖刺激他的記憶,他覺得那痛得連眼球都可以從嘴裡嘔出來但是成效只有讓他腦海中呼嘯著的那片雪原越發空白。
直到有一天,他遠遠地看見那個人。
他當時在實驗室一角大嚼著無味的伙食,糊爛的薯泥和著調味粗魯的煮豆子和紅蘿蔔配上煎得太乾的絞肉餅跟水,這裡的食物就是這樣,不難吃也不好吃,他更願意稱之為飼料。就在他機械地作業著將這些飼料填進胃裡,讓視線百無聊賴地四處遊蕩時,急切逼近的一小群腳步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個棕色短髮、帶著疲憊的眼圈面無表情抿著嘴的人被另一群白袍子簇擁著急急走過,向著另一個實驗室。他從對方不太平衡的步伐看出左臂是金屬打造的義肢,他發現這個判斷莫名的讓自己胸口狠狠揪緊。
即便目送那個行列直到房門啪當關上,他還是像被按下某個不存在的開關一樣停頓當場,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挪不開雙眼、為什麼感到寬慰、又為什麼重重失落於對方沒有看見自己的空虛。
一旁端詳著不知什麼資料的圓眼鏡顯然注意到他膠著在對方身上時的神情--或是他噹一聲落進餐盤的勺子--圓眼鏡告訴他那個人是他曾經的隊友,最信賴的同伴。但因為類似的任務他遇到同樣的事故。
「我們先找到他,但抱歉了士兵,他跟你一樣沒有過去的回憶。」
這份情報的真實性就跟他被告知的那份生平一樣可疑又難以溯源,但他光是看見那個人就能確實地從對方身上感覺到快樂、溫暖、還有家。於是他滿足地嚥下難吃的午餐同時決定自己願意相信這個,不再去困擾於找不到的過去。
*
1947
失去記憶卻仍要繼續生活的感覺像是一艘小船隻身漂浮於海洋而水面一望無際,但見過那個人之後,他悄悄地替自己高興,像是終於找到一支船錨能夠安定。
讓他更高興的是,當漫長痛苦的復健過去,他們被命令開始正式重新搭伙,他從那個人看著自己時眼中燦亮的火花明確感覺到同樣沒有記憶的對方也是這麼想的。
就算任務卷宗上寫著目標達成高度是成串星星的困難度,他認為他們的共同行動仍然比之前所有的測試和檢驗都要輕鬆。
他們合作無間,有著難以匹敵的默契,他提槍、他就跟上,他掏匕首、他便勒緊目標;他一馬當先為他的伏擊清開血洗的空間,而他彈無虛發沉默地用那隻冰冷精準的手臂狙殺阻擋他面前的一切。
他們甚至只要待在同一個空間,無須觸碰對方就能感到滿足愉悅,這倒不是說他們不會試圖去密合彼此之間的距離。總之、他們兩人在各個方面都契合無比、信賴甚至依戀對方就像不分你我的太極魚。
Hail,HYDRA,他們被命名為冬日士兵。他們是九頭蛇最銳利的刀刃、藏的最深的拳頭。他們手下一切的犧牲和痛苦都是為了建立更好的世界。白袍子們總是這麼說。還說為了確保他們能夠永遠在巔峰狀態,冷凍長眠是必須的。
雖然他們都不太喜歡在厚厚的艙門下,寒意刺入骨髓的睡眠以及白袍子偶爾仍會拿出那組腦部電擊椅,嚐試刺激他們的記憶這部份。他覺得他們實在應該放棄的,那是真的真的非常地痛,而且他還是只得到那片刮著風的雪原。他知道他的另一半也是如此。
閒話休題,於是無數任務跟訓練還有時間過去,他們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一批又一批的白袍還有跟隨其後的隊伍交替,他們始終保持著沉默忠實沒有怨言,只要彼此仍是一體。
*
1986
廉價的空調運轉聲有點吵,身邊的男人睡得不是很安穩,翻動身體蹭蹭枕頭更深的窩進自己懷裡,他安慰地在半長的暗色髮絲上輕柔拍撫幾下,男人迷迷糊糊的往他手臂嗅了嗅、心安似地發出舒服的哼哼。
他們已經好一陣子沒有睡回冷凍倉了。
衣冠楚楚、上司模樣的中老年男人挺著一個安逸地肥胖的肚子溫和的告訴他們:「現在是組織不安的時候、我們需要你們更高效的活動」表示只要他們表現安穩便能交換長期的清醒以及管制寬鬆,他和他的另一半同樣以一個不是太在乎的態度覺得如果能過得自在點也無不可。就算跟現在這個空調一股霉味還隆隆作響的廉價房間比,他們在海德拉擁有的冰涼涼艙室都不能說是什麼舒適的睡眠環境。
於是現在,他們正處於一趟紐約下城的半長途之旅,他們的居所在便宜的旅社間幾度輾轉,順道在每個居處附近的暗巷裡警告幾個蠢得膽敢挑釁海德拉而不自知的不入流幫派不過是他們半途中打發時間的遊戲。真正需要執行的目標膽小謹慎地深藏在其中,他們只需要縮小包圍圈、慢慢將對方嚇出來就行。
但奇怪的是,下城的空氣裡有種說不明白的焦慮,每個陰暗曲折的小徑都像是大把大把地藏著什麼秘密,這些秘密帶著一種迫不期待要向他們逼迫而來的滾滾壓力。任務排程還進行不到一半,他們已經互相感覺到彼此都沒有什麼待下去的耐心了。
可他們是忠實又規矩的冬兵,浮躁的情緒便表現成幫派份子們比指令的必要程度更破碎一點的肢體,或者比以往更加粗暴的性。就像今晚一樣幾乎耗盡彼此體力以至於他的半身現在睡得打呼嚕,沒有剩下一點對周遭環境的戒心。
這份奇異的張力影響著他們就像是水面下洶湧的怪獸,隨時伺機破出海面要破壞他們原有的平靜,而他不能理解他們兩人何來這樣的焦慮。
他們真的是時候需要一點新的刺激了,一邊為搭檔守夜,他略帶疲倦地這麼想著。
*
事情總是不在開始的地方開始,你也從來無法選擇發生的形式。
他的另一半在一場活動暫歇後停下了動作,他站定在血腥與微弱哀鳴飄散的死巷底專注地看向某個方向。他隨著他也望了過去。
那兒有個面黃肌瘦的孩子看著他們、雙眼晶亮。先前在他們大殺四方時一直躲在暗處的男孩蹎著腳、貓兒似的溜出藏身處,歪歪頭估量了一下他們,然後男孩繞過他們,彎下腰大膽卻動作仔細的開始掏摸遍地屍身下尋找可能收穫的財物武器。
他有點楞了。並不是特別驚訝這個出身區域的孩子極端的獲利方式,訝異的部份在於,這個顯然不堪一擊的幼崽在看過他們執行任務的姿態後,仍敢於表現出這份對他們有所關注卻又蠻不在乎的態度,簡直不可思議。
接著,除了男孩持續進行著的搜索動作,小巷中氣氛凝滯,照常規而言,他們應該處理了這個孩子然後立刻離開。但是他的搭檔顯然不打算動手,他也一樣。沒有明確指令的情況下他們並不特別熱衷於多餘消耗,尤其是這樣收拾起來肯定毫無趣味的對象,但是--
「你看到我們的臉了。」他的搭檔首先開口打破沉默,聲音低沉卻柔軟、罕有地帶著一點拱誘。「是啊、怎樣?都挺好看的啊,你們很帥。」男孩回應的態度堪稱隨意,沒有餘裕察覺手指悄悄纂緊的動作已經出賣了自己。
「我們應該就這麼殺了你。」他實話實說,只是沒有恐嚇意味的單純陳述卻顯得更有冷酷的真實性。孩子的手指更僵硬了,反應卻是出乎他意料的笑出聲,雖然帶著那麼一點抖音。
「你們要動手應該在說話之前。現在下手時機就不好了,所以現在我猜我們還可以商量分分贓?」的確如此,狡猾的小東西相當清楚這種事的節奏。雖然反應稍嫌生澀卻頗有點小聰明,更難得的是很有膽色。
「沒有商量,全交出來。」男人繃著一張冷酷的表情,但他看得出對方眼神中的笑意,他親愛的搭檔幾乎已經是玩味地在戲弄孩子了。男孩的反應有些沮喪又像是鬆了口氣,他垮下肩攤開手。「噢好吧...你們一定不缺這些的幹麼這麼小氣....」
他現在才注意到嘟起嘴的孩子有一張端正的臉,從他營養不均的身形判斷,大約13、至多14歲。要不是眼中帶著以這個年齡層而言太過早熟的滑溜痞氣、那五官甚至堪稱可愛。
「如果我們不要那些呢?」「啥啊到底想怎樣?還是要我的命就說啊囉唆這麼久!」小鬼開始咕噥一些以為你們只是嗜血殺手八成不缺錢而已怎麼知道是摳門鬼還這麼不乾脆等等,幾乎算是開始耍賴了。
「你可以選擇忘記這裡看見的一切,馬上滾。等著有一天說溜嘴,我們還是會找到你。」他說。「哇真的很不乾脆欸!」孩子的抗議聲轉大。
「或者跟我們走。」他的搭檔做出了決定。
「....你們是戀童癖嗎?」沉默良久後,第一次,男孩明確地露出了一點符合年齡的不知所措,孩子睜大眼合不攏嘴的樣子讓他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此前隱隱捲動在他們之間的浮躁不知何時已經退去,現在有的只是覺得眼前的小東西足夠有趣的歡欣。
*
小東西到底是抗不過自身強烈的好奇心,就這麼跟著他們回來了。
不多久,他發現撿回來的小東西有點迷戀他、正確來說是他們兩個。
他--Yasha,這是那份他們都同樣沒有什麼真實感的身份資料上寫著的名字。Stiven說既然現在他們是三個人了,不能不好好分出彼此的稱謂,就這麼著吧,他沒有什麼意見。
小東西自己也有個名字,Brock Rumlow。意思是獾,一種狡詐的動物,或者壞東西,或者更糟的兩者皆是。什麼樣的父母會給孩子取這種名?他們--他跟Stiven一致認為他們更喜歡這個名字裡Rumlow的部份。
總之,Yasha注意到,被他們半推半就地拎回來的Rumlow,在度過最初幾天似乎隨時想伺機溜走的磨合期,確定他們倆應該不是什麼意圖褻玩幼童的變態後。男孩盯著他們的眼神裡有時會出現一股狂熱的執著。就在第一次遇見Rumlow當時,只於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光芒,現在已經固定安頓在那裡熠熠地閃爍。
*
「你們在搞嗎?」於是有一天,Rumlow這麼開口。
Stiven去補充日常用品了,午後陽光透過斑駁的窗簾溫暖著廉價旅館褪了色的醜地毯,Yasha懶洋洋地攤在沙發上,看著小桌前的Rumlow練習著拼湊一把最普通的貝瑞塔,Stiven出門前交待的功課。
「什麼?」Yasha當然明白男孩的意思,即便自從帶了他回來,他們在對旅館居住的選擇底線就是至少要能給Rumlow一個另外的小隔間,不過對於有關自己跟Stiven的關係這部份上,他們兩個倒從來沒打算在Rumlow面前遮掩。Yasha知道Rumlow很快會察覺這件事,不如說如果一無所覺那還比較奇怪,但他好奇男孩特別將事情提出來談的用意。
「就是...你跟Stiven...這樣。」Rumlow孩子氣的比手畫腳,拿起自動手槍的滑套跟彈簧猥褻的模擬著抽插動作。「不要那樣玩槍。」他沒好氣的翻出眼白給男孩看。
窗外傳來冰淇淋車經過的音樂聲,他們之間一片沉默。Yasha舔舔唇想著清涼香甜的點心,但Stiven已經出去了,在場成員沒人想挪窩。他發現Rumlow又開始盯著他。
「嗯哼?」Yasha意興闌珊的鼻音。「所以你沒有回答我!」孩子理直氣壯的耍賴,帶著一點奇妙的氣急敗壞。
「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就算是在下城時間極晚仍然喧鬧的夜裡跟Stiven操得如何沈迷,他也不會錯聽門外遲疑地小心翼翼接近又離開的足音,天佑他的職業素養。
「我....」平時牙尖嘴利出口成髒的Rumlow難得地語無倫次,在椅子上不斷更換重心、坐立難安。Yasha注意到男孩手上原本組合得已經算是有幾分模樣的貝瑞塔早在幾分鐘前便沒有任何新的進度。(噢......)他想他是弄懂了些什麼。
「所以?」「所以怎樣!」Rumlow目光閃爍的瞪著花樣土氣的地毯。
「我跟Stiven,我們的確、在幹。所以?」男人刻意放低語速,然後偏偏頭欣賞自己柔和又低沉的嗓音撩撥得男孩交疊在桌下的雙腿不斷焦慮地交換著位置上下蹭動的樣子。
Rumlow緊抿著嘴對Yasha挑釁般的詰問無語,孩子仍在膝蓋上牢牢握著手裡的槍枝組裝作業,但明顯早就不知道自己進度做到哪裡去,甚至連剛才至少還敢四處游移的視線也已經完全避開了Yasha所在的沙發方位只是死死盯著自己的手背。
男人幾乎想要笑出來了,但同時他看著男孩因過長寬鬆而捲起的褲腿下骨架尚未長開的細瘦腳踝、小段小段蜜色的肌膚因為孩子惶惶摩挲膝頭的動作在他眼裡忽隱忽現。他胸口某處湧起了一點輕巧地搔癢感、零零碎碎。
「Rumlow。」他說。「幹嘛!!」男孩紅著臉尖聲回應,進入變聲期前拔高的嗓音裡有著顯然的自暴自棄。Yasha朝他伸出手,袖口露出的一截金屬部份在夕陽下誘人地閃閃發亮像是哈梅爾的魔笛。
「過來。」
孩子故作鎮定強壓下驚喜的表情讓男人想起剛才錯過的冰淇淋。
*
初秋黃昏,廉價旅社陳舊地已經在邊緣起捲的壁紙和橘紅的夕陽顏色照進昏暗的內室構成了一幅老照片般泛黃的傾頹畫面。
空氣中微微飄散著體溫捂出的汗水味道,粗織的暗色布面雙人沙發上、癱軟在男人懷裡的孩子著衣堪稱完備但臉上恍惚的表情連體面的邊都一點也勾不上。男孩實在太過幼小,他散發出來的尚不能完整稱之為性的情慾氣息卻讓整個氛圍更加淫靡。
採買回來的Stiven皺起眉看著眼前背德的畫面。
「Yasha。」他責怪的看向另一半。即便Rumlow對他們的渴望已經從悄悄滋生來到有目共睹的境界,要卑汙這麼小的孩子依然微妙的碰到了他的底線。但那是冬兵,九頭蛇規制外對任務毫不留情的武器,說得好像他們真會在乎這麼點道德邊緣似的。Stiven只是覺得Rumlow小得太脆弱。
「別、在你說教之前先說我可什麼都沒做。沒有強迫沒有利誘也沒有侵入性行為。」不過四處舔了幾下偶爾啃兩口再揉幾把而已,Yasha認為自己理直氣壯,他可是有先徵得Rumlow的同意,嗯。
(你想要這個嗎?)男人輕輕捏起孩子的下巴。問句的尾音都還沒收回去那小糖球完全迫不亟待的點頭如搗蒜直接蹭進懷裡跟他吻得昏天暗地,前一刻的羞澀根本不知道扔到那去。
「.............」看著Yasha露出一臉回憶,顯然意猶未盡就差沒有伸出舌頭咂咂嘴的表情,Stiven只能更用力把眉頭皺得死緊,他重重嘆了口氣。Yasha懷裡的Rumlow似乎終於注意到Stiven回來,男孩維持著恍惚神色對他咧開嘴給出一個渙散的傻笑。
然後轟的一聲飛紅了臉整個人彈了起來,還重重踢到Yasha的腳最後跌倒。
「嗷!」「啊啊啊啊!」
沙發上捲起腿哀叫的搭檔跟地上四腳朝天的孩子實在太精彩,Stiven笑出聲來。他的笑聲讓還沒爬起身的Rumlow就著著地姿勢氣急敗壞的試圖伸腿踹他。Stiven順勢撈起孩子的腳將Rumlow倒著提起來。
「哇你作什麼!!@*&@!放我下來!」被倒掛的男孩頭昏眼花的拳打腳踢沒有一下能夠真正招呼到Stiven,男人又惡劣的多搖晃了兩下才抱起孩子肩膀讓他好好著地。
「&*@&%@%&@$@$#@%!」才站穩的Rumlow馬上爆出大串不堪入耳的髒話,Stiven繃起臉警告性的拍拍他臉頰。
「Rumlow。」惱羞成怒的Rumlow停止爆粗鼓起臉頰瞪他。「Rumlow。」他又喊了一次。「怎樣啦!」「你沒有話要對我說嗎?」似乎終於想起自己跟Yasha做過的事對Stiven應該意味著什麼,Rumlow有些心虛地左顧右盼起來。
「我...我沒有那個意思....」「什麼、所以你剛才的熱情都是玩弄我嗎,我~好~傷~心~」「Yasha,不要搗亂。我跟Rumlow在說話。」沙發上的Yasha咯咯笑。
「我不是要跟你搶....」孩子洩氣的聲音細若蚊鳴,然後被Stiven稍微拉大的音量打斷。
「Rumlow,你的作業呢?」
「欸?」
「出門前給你的作業,做到哪裡去了。」
沒有想到Stiven打開的是這個話題,Rumlow瞪大眼睛楞楞地看著對方。
「作、業。」Stiven提醒。孩子終於反應過來,他看向小桌上一直沒完成的貝瑞塔,明顯組合不完整的自動手槍被隨便的扔在那裡,甚至還有幾個零件落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呃............」「你沒有做好是嗎?」「.....對不起?」
「道歉有用的話我們就不需要警察了。」Stiven說,雖然以他們的行當而言還真不是頂在乎。一直跟不上問題重心的Rumlow開始顯得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很遺憾,Brock Rumlow,我必須處罰你。」Stiven宣佈得語重心長,還喊了他的全名。一旁的Yasha幸災樂禍的吹起口哨來。
*
(19、20、21、22)
「啊、啊啊、哇!痛痛痛....!咿...!」
(26、27、28、29)
過大的牛仔褲被退到膝蓋、失去支撐的布料在小腿上捲成奇形怪狀的一大團,Rumlow被端坐在沙發的Stiven半趴著按在大腿上將兩邊屁股打得啪啪作響。旁邊的Yasha還火上澆油不時叫好。
(33、34、35、36)
孩子光裸的臀部已經被男人帶繭的大手扇得一片通紅,稍早時還能以一種帶著羞憤的硬氣忍住聲音、偶爾罵罵粗口的Rumlow在心裡數過三十或更多下之後終於忍不住細聲嗚咽起來。
Stiven的動作完全沒有因此手軟,只是稍微低頭確認自己的力道分寸不至於將Rumlow細嫩的肌膚打出瘀青,他一直持續到Rumlow的整個屁股已經紅得看不出滿佈的掌印才停下。
等到孩子的啜泣暫歇,Stiven安撫地摸摸他的頭髮然後低下頭讓目光相接。不管Rumlow其實閉上了眼閃躲他的視線。
「你知道嗎,Rumlow。我不在意關於你跟Yasha下午做的那些事。」懲罰開始後一言不發的男人終於開口,語氣中帶點逼人的壓迫。
沉默良久,旁觀的Yasha都開始在床上無聊得打滾。(Stiven剮了他一眼)仍然抗拒地不看向他的Rumlow才終於努力擠出一點帶著哭腔的小小聲音「可是你在生氣...」
Stiven微笑捏了捏男孩哭花的小臉,用拇指細細將淚痕抹去。Rumlow慢慢地張開眼猶疑的看著Stiven那隻剛才打得他痛哭流涕的手。
「因為你好像抗拒對我分享,這讓我很傷心。你不喜歡我嗎?」Stiven按耐著嘴角笑意刻意說得一本正經,一邊避開傷處小心地將孩子從膝蓋上拉進懷裡,他們額頭抵著額頭。
Rumlow神情疑惑,看起來是一時不能從他給予疼痛現在卻無比溫柔的角色轉換中反應過來,於是他耐心的緩緩給Rumlow拍背,等待抽噎的男孩自己順過氣。
「我...我沒有...」這次的小聲音聽上去比剛才多了一點肯定。
「是嗎?」「真的...」「那你要怎麼證明?嗯?」Rumlow察覺剛剛還安慰地拍撫他背部的手不知何時開始反覆輕輕蹭著他被打得熱辣地臀部皮膚,偶爾撩過臀縫間隙,火燙燙的肌膚被粗糲的掌心帶起一陣陣麻癢竄過背脊。
他終於後知後覺的理解,從一開始這就只是他們之間的一場遊戲。
「我可以告訴你我們都做了什麼,然後再做一次,我跟你。」
抓到遊戲規則後,情況便很容易的清楚明白起來,Rumlow方才的羞憤不再,他大膽的將手臂環上男人頸畔。
「好孩子。」Stiven滿意地眯起眼睛。Rumlow聽見身後的Yasha又發出咯咯的笑聲。
*
單純追求機能性而粗魯造就的水泥牆大片堅硬的灰色質地毫無感情。
這是兩個冬兵離開冷凍倉後分配到的房間,除了必要的置物架(鋼骨外露再加上隔板而已的簡易組裝款、掛滿了槍械匕首跟他們慣用的小道具)及一套沈重厚實、沒有任何紋飾的木製桌椅(Stiven跟Yasha把外套跟背帶扔得滿桌都是),其他陳設基本為零。
但比起旅社陳舊得只要一點輕輕動作便吵得嘎吱作響的木渣子合板床,九頭蛇給予冬兵們的硬體待遇在水準上至少還算是過得去的。起碼稍後的體驗證明,那兩張乍看樸實,只是一副鐵架放上彈簧墊的床居然能穩穩承受住兩個身材健美的男人還加上發育中的Rumlow在上頭進行的動作。
Rumlow蜷著腿,蹲在其中一床的床腳盯著靠在木桌上互相撕扯衣褲一邊吻得起勁的冬兵,有點不知道為什麼情況會變成這樣。
*
冬兵結束了整個在下城的任務,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殘酷、完美,沒有一分多餘地拖泥帶水;這是理所當然的,他們便是為此而生。但這回美中不足的是,他們多帶了一條小尾巴回到總部。
「不是說成員縮編人手不足,這個用得上。」「也不勞煩組織,我們自己養。」「還有負責訓練。」辦公室裡,兩個士兵拎著孩子互相沒有縫隙地接續對方的話語,就差沒有保證我們會幫他洗澡餵他飼料帶他去散步。
Rumlow態度乖巧,故作狂熱地在西裝筆挺的中老年胖男人面前複誦Stiven跟Yasha在他們的下城旅途中反覆教給他的宣示(我被冬兵們無私的工作姿態吸引願意效忠於此為了崇高的理想奉獻自己以規律與苦痛的教訓建立更好的世界Hail,HYDRA)
孩子的台詞唸得機械平板,但從長官模樣的老頭眼中的欣賞看來他表現出的信仰熱度還是多少得到了取信。
那是當然,Rumlow才不認識什麼HYDRA,但只要想著當時他在小巷暗處窺見的冬兵們殺戮如行雲流水的任務姿態,要在臉上做出熱情的狂信表情便不能更容易。
*
沒有窗的室內白光熾亮,Rumlow可以清楚看見冬兵彼此佔有地大力撫摸的雙手和交纏著往對方身上不住蹭動的胯。
此前的Stiven跟Yasha不曾在做愛時點著燈,他們會半開窗、讓下城整夜整夜閃著五顏六色的霓虹豔麗地映在彼此輪廓上,有時如果窗外沒有照明,他們的身形便成為模糊的剪影照在Rumlow眼裡。
旅館的選擇自從那個飄散懶洋洋的情慾和火辣地處罰氣息的黃昏之後便不再是分隔的兩房,男人們給了孩子大方窺伺床上風光的邀請,不時還招招手讓他一起分享。
但截至目前為止,Stiven跟Yasha給予他的東西總是不超過唇舌手指的撫慰,他們會交替著舔吻他、吸吮每一片肌膚、或者逗弄地將指尖稍微放進他的身體搔刮。每次讓男人這麼做的同時,Rumlow都覺得有種什麼感覺在身體裡緩緩堆積、增長、浮躁地佔據他內部的一切,疊得高高地、難以消解。
在木桌上撕光了彼此衣物的冬兵現在移師到了床上,兩人在仍然熱烈吻著的間隙還分神垂眼將視線從長長的睫毛下掃向他,Yasha帶笑的嘴角迷人地勾起。
Rumlow感覺清冷室內的溫度被他們幾乎要蒸騰出熱氣的身體弄得節節高升,又或是他本身被男人火辣的表演刺激得已經沁出汗水。他還是不明白進行完例行報告、大致逛了趟這個他們所謂基地的地方之後,關上房門前都還在普通的交談的男人們怎麼就不知不覺就又開始了。他從來也弄不清楚他們之間所有事情的運行規律,但這只讓Rumlow更著迷。
「嘿、」Yasha忽然喊了一直安靜看著的他,聲音低啞。Stiven在Yasha身後專注的忙著擴張,由於位置關係、面對著Yasha無法直接看到那個方向的Rumlow被Stiven手指剪動的運作吸引了注意力,他微微歪頭,Yasha的陰莖沉甸甸掛在跨間、尖端已經泌出水。Yasha目光迷茫地顫動著睫毛攬過Rumlow,他們的嘴唇自然的交接成一片。
男人扯扯孩子的衣領,他配合地舉高手讓T恤從頭上穿過。略低的室溫涼得Rumlow一低頭就擠進Yasha懷裡,順勢蹭掉自己的褲襠,Stiven拎起他的腳踝替他拉掉整條褲子,男孩一邊和身上的男人濕吻一邊用細嫩的腳心撓撓另一個男人燙得像是要燒起來的雙腿間,Stiven彎腰對著他的腳板啃了幾下,他的脛骨被Yasha身後流下來的潤滑沾濕,帶著濕氣的赤裸肌膚相接的感覺非常美好,一切都理所當然又熱辣得不可思議。
被Stiven進入時,Yasha在Rumlow嘴裡拉出長長的滿足低吟。現在露出恍惚表情的人是Yasha了。他們喘息著開始抽送。
很快的、適應性的緩緩挺動變成了暴雨般急驟的大力頂弄,一開始還能分神舔吻身下男孩的Yasha被撞得將腦袋窩在在Rumlow細小的肩頸,他大開雙腿、抬高腰臀哀鳴。
「啊啊...Stiven、操...就是那樣。」男人流竄著血液的那隻手無助地纂緊Rumlow的頭髮,金屬的那隻手上頭的甲片作響、撕扯著白色床單。Stiven投入地張手大力握住Yasha腰胯方便動作,Rumlow越過Yasha肩膀向Stiven望過去,將陰莖刺入Yasha身體的男人抿著嘴將自己豐潤的唇咬得發紅,鮮艷欲滴。
Rumlow覺得身體裡那份說不明白的感情即將像是要爆炸似的滿溢出來。他焦急的抓撓Yasha鐵臂,他也想要那樣。想要能夠毫無保留的完全敞開著接受對方。他急切得幾乎要發出哀鳴。
首先注意到Rumlow臉上的苦惱的人是Stiven,他緩下動作;然後情緒跟著稍微從方才的沈迷裡抽離的Yasha抬眼看看狀況、只略一挑眉便從善如流地將手臂順著孩子有些強硬的牽引往下再往下,讓手掌探過Rumlow腿間抖得危顫顫的性器,用的是金屬鑄成的那一方。
Stiven於是不贊同的皺起眉。
「這太早了。」「可是我想要...!」他們不能一直這樣,每次讓他看見他們之間是如何全無顧忌的交融在一起將自己的所有都打開著捧給對方卻只讓他一人不得其門而入,這太過分了。Rumlow不管不顧的將Yasha的左手硬是往體內壓進大段指節。
然後由於緊張跟急切他痛得皺了整張臉。「嘶....!」Rumlow疼得抽氣,當退出Yasha身體的Stiven伸過手,緩慢又堅定的將手指抽出時,男孩沮喪得將自己摔進枕頭掉下眼淚。於是他沒有看見兩個冬兵之間迅速交換的眼神和表情。
直到大滴清涼的潤滑液倒上他腿間。正忙著撇開臉自暴自棄的Rumlow被涼得一縮,抬眼看見Stiven垮著眉毛無奈的笑跟Yasha柔軟又寵溺的臉。「任性的小東西。」Stiven開始吻他,任由Yasha潤過滑的左手慢慢探進他的身體。
擴張的過程漫長又仔細,像是被天上掉下來的驚喜砸得滿頭包,柔軟內部被堅硬地金屬手指撐開、按壓、攪動、暈頭轉向的Rumlow不敢破壞這份歡欣,乖巧溫順的隨男人們擺弄。
確定將Rumlow打開到可以繼續進行的程度後,Stiven在床上躺平,然後Yasha跨了上去,再次讓Stiven進入自己。隨後將男孩也扶抱著拉上Stiven身體,背對Yasha的Rumlow感覺到身後男人溫暖厚實的氣息。
Yasha緩慢小心但堅定的進入他。即使已經經過了仔細的擴張,那個原本當作他用的小洞仍然傳來撕裂般酸脹的違和感,可是被撐滿得沒有一絲縫隙的感覺好到不行,Rumlow感受著下腹滿滿當當的鼓脹發出小貓般饜足的嘆息。兩個冬兵被他的反應逗出笑意。「貪心。」Yasha捏捏他的腰讓他放鬆,然後輕輕搖動起來。
後穴火辣的摩擦讓男孩舒服得啜泣,負責動作的Yasha很快的再次露出迷茫的表情。「太緊了...」他說,半轉Rumlow的肩膀將兩人的臉印上,水淋淋的唇舌交纏間,他感覺到現在換成最下方的Stiven開始發力往上頂,帶著幾乎要燃燒起來的視線看向他們。這事情實在下流得沒有一點極限,Rumlow無法控制自己扭起腰發出響亮呻吟。
接下來的事Rumlow爽得記不太清,回過神來他已經夾在兩個劇烈運動著的男人之間、還射得自己跟Stiven胸腹一塌糊塗,尚未完全發育的性器沾粘透明無色的體液。然後感覺到自己被撞得只能軟綿綿趴在Stiven胸口喘氣、身後的Yasha熱辣辣又毫無保留的射進身體,Stiven似乎也在同一時間高潮,Rumlow看見他閉上眼解放地低吟。
男孩幸福的半睡過去前,最後的意識停在他們其中的一人安慰的拍拍他的臉。這就是了,Rumlow滿足的想,身體裡高高堆積的焦慮垮得再也找不到一點碎片。
*
海德拉不收笨蛋,冬兵有意要培養的跟班(...姑且算是吧?Stiven這麼想。)當然更不能是傻子。Rumlow的前半生不幸沒有擁有過可以好好學習的餘裕,不負責的父母及過差的經濟環境讓他幾乎沒有享受過義務教育帶來的好處,Stiven發現,伶牙俐齒的孩子在基本的拼寫概念上一塌糊塗。
而他們現在不在美國,這表示語言不通的Rumlow原本在下城街頭混得算是還可以的生活能力大幅下降、直逼不能自理。男孩苦哈哈地被迫用三個月學會僅夠勉強應付日常生活的德語,然後被宣告他必須去上中學,原本應該就讀六年級的孩子還得用偽造的身份適應被硬是多報的一個年級算是對他應變能力的測驗。
他們在鄉間挑了一所不大的中學將愁眉苦臉的Rumlow扔了進去。
*
Rumlow在沙發上按摩自己全身酸痛的肌肉,有點埋怨的看向坐沒坐相的在另一端無聊地拿著遙控器在電視台不斷跳來跳去的Yasha。
他們剛剛結束了他放學後另外加上的訓練,美其名提早為將來進入九頭蛇做準備,其實只是讓Yasha拎著他在小公寓裡唯一鋪上木地板的房間裡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教學內容有時是搏擊有時是體能鍛鍊、有時甚至只是把他們的槍械通通拿出來保養一遍,總之隨性到極點。而平日還要對付跟不太上的學校課業加上私下的教育兩頭跑實在讓Rumlow有點吃不消。
若要他來提出這麼做的好處,目前就只有他們為了上學接送以及為了應付小學校可能帶來的校方頻繁關切能暫時離開HYDRA內部另外居住這件事,Stiven跟Yasha帶著Rumlow一起搬進了不大的公寓,三個人一起。
就算只要任務需求一來,Stiven跟Yasha其中之一、或是兩個人都必須隨時離開,但他們三個擁有一個不容其他人打擾的空間這個事實讓他們每人心裡都有一陣子悄悄洋溢過一點奇怪的滿足,雖然他們互相不會承認。所以這份快樂便表現成任其中一人開門回家時對客廳帶著太多溫度的環視停頓以及有點熱情過頭的歡迎吻,Stiven還很好笑的養成把男孩抱起來轉圈的丟臉習慣。
說到Stiven,Rumlow兩天沒見著他,顯然是又不曉得被組織派去哪裡。兩個冬兵在此之前很少分開,留在家裡的Rumlow看得出Yasha有點浮躁,像是在上學日不小心太早起床結果在出門前無事可做的孩子。
Rumlow盯得太久(他經常這樣)Yasha向他撇來一眼。
「幹嘛、不能看啊。」男孩有些心虛、挑釁地先聲制人。「沒這麼說。」Yasha聳聳肩,領口隨著動作露出一點金屬與血肉的接縫,那看起來有點冰涼,Rumlow忽然決定他需要靠在點溫暖的什麼上面。
於是他這麼做了,踩在沙發上跨過抱枕大搖大擺走向另一頭,Rumlow理所當然的往Yasha懷裡一坐,男人沒說什麼,只是把電視遙控器換支手繼續百無聊賴切著頻道,他們之間背脊與胸腹黏貼的地方一片暖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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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的電視節目沒有多少頻道選擇。
首先是動作片。畫面上的演員裝模作樣的比劃、套招。還有大量西部風格的決鬥及牛仔帽,Rumlow其實有點喜歡,但他還來不及表示意見頻道就被繼續往下轉,真實生活比那還刺激得多的冬兵對Rumlow「噢~」的一聲抗議報以不以為然地鼻孔噴氣。
隨後螢幕上出現娘砲兮兮的羅曼電影,慢吞吞的薩克斯風背景音樂下男女主角深情款款的對望。但他們之中沒有人對他們是否能順利結合有任何興趣。「噁。」Rumlow在換台前嫌棄的皺皺臉,Yasha用閒置著的左手捏捏他的腿。
下一台比起畫面,感官中轟然地炸響更先在耳裡出現,然後是大量爆炸和士兵傷亡,充滿斷肢塵土還有醫院忙忙碌碌的前線場面。Rumlow正分辨出這是戰爭主題的電影(他沒有什麼興趣)時感覺到身後的Yasha變得僵硬,回頭只見男人面無表情的拿起遙控器切了台。他對Yasha的態度有點好奇,但直覺告訴他最好不要多管。
頻道再下,這次是鮮艷的卡通,像人又像動物的角色怪腔怪調的蹦跳。發出高亢的聲音。這次停留得比較久了,Yasha對尖叫的老鼠似乎饒有興趣,受不了的人換成他懷裡的Rumlow。「幼稚!你是12歲嗎?!」「我認為你才是14歲的那一個。」覺得看卡通很丟臉的男孩硬是去按了在Yasha手指下的選台鍵。
接著轉到的的政論節目跟脫口秀對男孩來說更加無聊透頂,Rumlow不耐煩的踢起腿發出洩氣的抱怨。
然後他們的目光被東洋風格的電影吸引,擁有柔順黑髮的精緻男女隨著長長的衣袍在螢幕上來來去去、似乎在講述一個城堡似的大宅內的故事,棉軟的日語聽起來很新奇。Rumlow開始期待什麼時候有忍者跟武士的出現,連Yasha也專注起來。
結果他們錯了。
大宅的女主人因為財務還是政治勢利的壓力在高高地房樑上吊死、燭火搖曳的光線透過紙門拉出白色襪子在半空中晃盪的陰影,婢女因為不明的原因接連投井,雪白整齊的臥榻上出現大把黑色的長髮,男主人憔悴焦慮地對外假裝一切如常,他的房門外卻開始在大白天也出現小動物的屍體。
等到電視前的兩人發現這是他們不能理解的恐怖片時事情已經來不及,陌生難解卻足夠可怕的邏輯讓他們兩個都四肢僵硬。Yasha直到懷裡的Rumlow憋出一聲接近窒息的「咿!」才反應過來急急關掉電視,男孩白著一張臉在他懷裡捲成團。
就算切掉了螢幕,但是那些不帶血腥卻陰森異常的畫面已經烙在眼底,他們曉得的驚悚片不是這個樣子的。恐怖電影不就是好色的吸血鬼跟尖叫的可笑女人嗎?!Rumlow豪不懷疑自己就算現在能睡著也會做惡夢,那還是睡得著的前提,他想發脾氣。就連Yasha安慰地拍撫都於事無補,更別說連他本該暖和的右手現在溫度都有點低。
「你選這他媽什麼台!」「你剛才還不是沒有意見。」「不管!!」男孩沮喪的拉扯冬兵領口洩忿,一邊抱怨一邊側身往男人腰腹貼得死緊。
他們對節目的挑剔共同造成了現在被東瀛恐怖片驚嚇的不適,責任上應該兩個人都有分。Yasha的脾氣也有點上來,他撕下黏在身上的Rumlow,無視他虛弱的拳打腳踢跟成串髒話將男孩一把壓進沙發裡低頭就是一陣亂啃。懲罰性地對著少年稚嫩的脖頸用牙齒舌頭大力吮吸,將重心壓上Rumlow腰腿頂弄。Rumlow絲毫不配合的發出很不可愛的呻吟。
他啃得有些用力了,到後來,Rumlow的喘息裡帶著幾分真正的啜泣,衣服被他撩開的肩頸肌膚紫紅一片全是吻痕牙印,剛剛還抵抗著Yasha的拳頭已經轉為虛軟的抓握,推拒也不是抱緊也不是。顯然還沒從電影的驚嚇跟Yasha強勢的欺壓裡完全恢復過來的Rumlow委屈地對他吸鼻子,半開著嘴又淺又急的換氣。
「別哭了,丟臉的小狼崽子。」Yasha對自己的幼稚嘆息。
「沒哭...」Rumlow努力平復呼吸,抓過身上被揉亂的衣料大力擤鼻。於是Yasha又垂首吻他、輕輕的從額頭鼻尖一路吻到臉頰,最後在他唇上發出啵的聲音。還紅著鼻子的男孩笑出來。
「我們合好了?」他拱拱Rumlow。
「好吧。」少年勉強閉上眼睛,拿嘴唇碰碰Yasha臉頰當作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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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跟Yasha在一起時的糜爛或嬉鬧氣氛,Rumlow跟Stiven相處時一般會拿出一個比較謹慎端正的態度。畢竟金髮的這個冬兵不像Yasha那麼隨性...老實說Yasha根本是隨便,然後加上一點不可預測或莫名其妙。
Stiven跟他一比就是個正經八兒、還有點囉唆的控制狂,Rumlow的家庭作業或是課後的訓練進度甚至吃飯時蔬菜的攝取量都被他嚴格的督促。Rumlow偶爾會偷偷地猜想這是不是就是一般家庭的老媽會有的樣子.....當然沒有要指責Stiven很娘還什麼,Stiven多有男子氣概他跟Yasha可是再清楚不過。
男孩抬頭瞄瞄身邊牽著他同時推著購物車,正在打量貨架的金髮男人。跟Stiven一起出門採購簡直像是障礙賽跑,他的購物習慣效率超群,取物路線精準到讓Rumlow懷疑他是不是連買個東西都事先規劃過動線,不過就是超市採買而已,他們甚至都鮮少經過重複的走道。
與此同時,似乎拿齊了目標的Stiven也低頭看了看Rumlow,小腦袋瓜正走神想著怎麼逃掉晚餐桌上會出現的青椒等等諸如此類無關緊要事情的少年一時不察,便習慣性的踮起腳尖抬臉就往大人的胸口蹭去。
這個索吻動作是他新養成的習慣,兩個冬兵在家裡沒事就喜歡把Rumlow撈起來當小狗似的啃啃咬咬,與其羞憤抵抗讓他們更好玩不如乖乖配合。結果迎向Stiven的Rumlow還在途中就被Stiven一把捏住臉蛋。
「回家再說,小男孩。」他失笑著彎腰親親Rumlow的頭頂,牽起他的手繼續在貨架間穿行,認認真真的表情就像個執行任務的士兵。
控制狂,自覺失態的Rumlow有點丟臉的咬咬嘴唇,在心裡又一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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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很多盾冬叉三人幸福生活(但我還沒寫(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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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HYDRA的冬日士兵、是武器、是秘密、是暗中重塑世界的規律,即便沒有記憶,Yasha跟Stiven愛對方更勝自己就像天生互為表裡一體,他們在失去過去記憶後仍然認定對方是彼此的錨鏈與繫泊,這件事讓他們一度因沒有過去而慌亂翻攪的海洋得以維持安適的平靜。
在穩定多年後,幾乎要重新翻捲起來的未知回憶像是暗礁間的漩渦般開始威脅他們的寧靜,好巧不巧地、這個眼中閃著崇拜又渴望光芒的孩子、Rumlow的加入讓他們幾乎要掀起大浪的海面回歸寧靜後再次泛起了漣漪,好的那種。
他們欣然接納男孩的存在,三人成為一個可能會在他人眼中關係扭曲但他們內部非常滿足的家庭,就這麼在組織裡奇異地穩定下來。沒錯、他們很開心,所以管別人怎麼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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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
28歲的Rumlow,在Hydra某個基地的隨便一個單間裡(反正他們長得都一樣、無趣的水泥牆和破爛行軍床。)面無表情的收拾又一趟任務歸來的冬兵,為他即將被凍回去做著準備,一邊在他破碎的心裡第一萬次咒罵幾年前出現的新上司。Alexander Pierce。
他們三人在鋼索般的任務間追求安穩生活的日子一度曾經平靜地保持平衡好幾年。這橫生生插進來的老頭卻開始灌輸其他高層”冬兵不該擁有自主性、必須徹底分開管理”的狗屎概念。
所以Stiven跟Yasha的任務開始被介入越來越多的隔離管理,連帶著他也像個父母分居卻不明不白的孩子無法隨時跟進他們的情形。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些事端,還是他越矩付出事後被拖扣薪餉,還栽進一拖拉閘爛任務的代價去偷聽了會議室的牆角之後才明白。
Stiven跟Yasha的名字是Steven Rogers和James Buchanan Barnes、美國隊長和他的得力搭檔Bucky。
就算幼時生活環境極差,他也不是那麼一無所知的孩子,Stiven跟Yasha的真正身份比什麼秘密武器或者冬日士兵更加驚人,他們本是二戰時美國最輝煌的英雄。隕落後光芒依然不滅的五角星,根本可以說是出身顯赫的兩人竟淪落到被洗去記憶成為九頭蛇的工具,Rumlow幾乎有點佩服起組織的神通廣大了、幾乎。
那個衣冠楚楚笑容親切的Pierce就是個陰險又權利薰心的猥瑣老狗。就連提早將美國隊長不著痕跡地冰回極地後歸還神盾,以便有朝一日能使用Stiven徹底控制神盾的計畫都是他的提案。
他永遠記得Yasha在經歷Stiven被投放回極地以來第一次也是至今最深一次電擊洗腦(噢、組織說那是”記憶矯正”還真好聽。)後,那個空白又茫然的表情。至此,他們愉快的小家庭被更愉快地拆得零碎,他還不敢有怨言,海德拉萬歲。
更糟的是,自從Stiven為了皮爾斯多年後的”大計畫”被刻意冰回1946年他墜機的極地,Yasha便變得越來越難以控制。他們被逼得不得不將使用冬兵的頻率壓到最低,為了保證他不突發失控事故,科學家們還讓解凍的冬兵一次次接受意識校準。
這些全是因為老頭子認為,所謂的工具便必須不帶任何非控制變因要素,而他主張擁有過多自我跟內部交流的兩個冬兵會將任務帶往錯誤的方向等等等等。
簡直白痴,離開Stiven的Yasha當然會陰晴不定難以預測,他們就是對方需要的所有安定,失去依存對象的冬兵反而開始對自己的身份及整個組織的一切存疑,導致他的記憶必須被反覆清洗。
結果Yasha便在一次次重複冬藏解凍又重啟的過程中將自己忘得七七八八。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不計現在這回,距離Rumlow最後一次看見他時,已經又是好幾年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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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被校準的Yasha是高效運轉的任務機器,精準冰冷。不管Rumlow如何努力看進他眼裡,他每次都只能在其中得見同一片空無一物的慘白雪原。
只有他們偶爾在任務間隙得空,或是現在這樣僅餘他們共處一室的時候,Yasha會困惑地想要接近Rumlow,試圖在自己腦海找出什麼東西。他伸出血肉的那隻手慢慢撫上Rumlow的臉。
肌膚接觸的短暫時間,Yasha疑惑、但帶著憐惜地看著他觸碰他的方式像是他還記得一切。
「我不記得你。」冬兵迷茫的說。
「那當然。」你連重於自己的Stiven都不記得,何況是我。Yasha掌心的溫度讓Rumlow想立刻提把槍走進外頭隨便一個辦公室一陣掃射,或者簡單點、找間沒人的廁所鎖上門像個被拋棄的蠢婊子一樣來場大哭。
他當然沒有馬上就這麼做,Rumlow輕輕揮開冬兵的手。公事公辦的繼續準備再一次將他送進冷凍庫。廁所的事可以之後處理。
他已經非常習慣。
在他失去兩個冬兵的寵溺和庇佑之後,Rumlow從他們倆床上糜爛的小糖球被迫迅速的調整回前街頭野放少年時期、為求生存不擇手段的模式才得以面對周遭環境刻意的排擠。作為秘密武器的前任跟班、甚至冬兵真正身份的知情人,他當時的確是太得寸進尺了。
任務和訓練上的苛刻他可以忍,這沒什麼,不過是組織對造成他任務死亡可能的一點嘗試。而且看在冬兵對他的另眼相待,這嘗試實在不算太積極。Stiven不在、Yasha的穩定性很多時候還要靠他。
同儕的刁難跟調戲雖然比較難堪,但萬幸九頭蛇這階層的雜兵就是群免洗衛生筷,汰換率居高不下,於是應付起來也沒有什麼困難的。隨著他的身高體型抽長,真動手動腳起來也沒有什麼人能在半真半假的打鬧裡佔他便宜。
唯一的困難就是這個了,他在平時每天都絕望地不斷期待著組織啟用冬兵,但當真的能面對Yasha時,又每每被眼前的他太過活生生卻對自己、對Stiven都不復記憶的迷茫姿態折磨。偏偏Yasha每次一有機會便固執地想從Rumlow身上探尋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失去了的過去。
組織對他跟Yasha接觸的態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Yasha並不真的記得他們,但明顯地將對Stiven的保護欲轉嫁到了Rumlow身上,有Rumlow參與的任務完成度特別的高。但萬一Yasha透過Rumlow想起Stiven,那麼事情就肯定超過了可以寬待的灰色邊界。
Rumlow不耐煩地一邊想著那群蠢科學家居然敢把這個”模糊邊緣”交給自己拿捏,同時注意到Yasha還在鍥而不捨地盯著他看。
「你是Brock Rumlow,任務支援小隊管理人與我的狀態回報第一負責人。」冬兵機械式地背誦。「是是、記得很好。」Rumlow敷衍地回應。
「你是右撇子,愛用的槍械是P226、近身搏擊技巧以常人標準計量相當優異。」冬兵繼續講,Rumlow緩下清理撤除冬兵身上裝備的動作抬頭看他。
「你沒事都在觀察我還是怎地?」他想起冬兵在任務時的表現,除了他在場時的高完成度以及火線前Yasha對Rumlow的保護欲,冬兵離了另一半後還有個新出現的習慣。
他從不直接對Rumlow做指令要求。
一般情況下,需要讓其他人給自己掩護或支援時,冬兵會照著組織給他的規章在任務頻道裡明確清楚地開口,但他給Rumlow的要求總是只有一個眼神或一點最簡單的手勢。有時甚至毫無動作地只是等著,就像他早知道Rumlow隨時會留意自己需要什麼進而支援。
Rumlow知道,這就是Yasha從前在任務中對待Stiven的方式。而現在Yasha這樣對他。
「你的搏擊套路和射擊習慣跟我很像,從多次觀察結果推測,很可能根本就是我教的。但是我不記得。為什麼?」
「不知道、九頭蛇要建立的秩序世界不需要我們的質疑。」記得還得了,你老兄會把整個九頭蛇翻過來的。Rumlow在心裡暗暗吐嘈。
「你應該沒這麼大的....」冬兵繼續疑惑地指出,Rumlow再次在心裡翻起白眼,老天啊你以為我想嗎?老子的少年時光過得可爽了還要謝謝你的”熱情關照”咧。
再說”應該要比較小”的對象顯然不單指Rumlow,美國隊長在從軍前只是個營養不良的小身板這件事,大概全美所有超過九歲的男孩都知道。總是老媽子囉囉嗦嗦的那一套”你要多吃青菜、才能長得跟誰誰誰一樣高。”而這個誰誰誰的舉例對象,十有八九會是美國隊長。
雖然Rumlow經歷過的場合比較離奇一點,他的那個囉唆老媽就是不自覺的美國隊長本人,(Stiven當然不是拿美國隊長來比喻、這是冬兵們被組織嚴格限制接觸到的資訊之一,但總歸是一樣煩人。)後來知道Stiven身份的Rumlow覺得當時那個情境諷刺得可笑。
而冬兵還在繼續。「我相信世界需要正義、不相信高級管理人跟其他人口中”Hail Hydra”的那一套,但我覺得自己可以相信你,我不明白。」
不得了,他居然開始質疑組織的核心價值了,這聽起來簡直太大逆不道,Rumlow完全應該直接停下手邊的工作立刻往上回報,雖然回報結果估計跟他接下來要面臨的冷凍程序相較之下、反正也只是多一個電擊洗腦的步驟,他根本懶得理對方。
但Yasha下一句話直接讓他煩躁的腦袋停機。
「weiche Bonbons...」(軟糖)
好吧、他不管了。什麼模糊的記憶邊界分寸拿捏什麼去廁所像個被甩的姑娘一樣大哭一場的白癡預定,去吃屎吧皮爾斯老賊。反正面前這人接著就要繼續冷凍個幾百年,到時自己的樣子早不曉得走樣成什麼德性,搞不好在那之前就死在某個不認識的鬼地方,他、不、管、了。
Rumlow起身站直走到Yasha面前,揪住男人後腦杓的長髮狠狠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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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辦法不太開心的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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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
消音器頂端一聲輕響,美國隊長身後意圖偷襲的男人隨著槍口硝煙乾脆的倒下,41歲的Rumlow拉扯降落傘繫繩向任務隊長走去。
「你沒有我就是不行對吧。」他忍著胸口的悶痛調侃美國隊長,已經過去太多年,當時的幼崽早已長成完全不同的模樣,經過百年來最徹底最激進地洗腦的Stiven當然不認得他。
任務本身沒有什麼困難,難的是將自己安插進神盾的特戰小隊還要自然而然毫無痕跡應付早已沒有記憶的Stiven。不過這麼多年,面對記憶障礙更加嚴重的Yasha他都能這麼過了,在美國隊長前端出一張不太真誠的笑臉自然也不是那麼麻煩,反正他還真跟這樣的Stiven不是很熟。
Rumlow做得很好,他甚至就用這麼一張皮笑肉不笑的面具得到了美國隊長的信賴,Steve對特戰小隊隊長的關切顯然稍勝於其他隊員。
但這並不妨礙Rumlow第一萬零一次詛咒皮爾斯死老頭與其祖宗十八代,還有他家那個裝模作樣的大佛頭裝飾,Stiven比較關心他又怎樣?他才不覺得安慰咧。
皮爾斯那個所謂「矯正世界走向錯誤方向」的大計畫接近最後階段了。有著雙面身份的特戰隊成員如他在兩邊的任務中忙得焦頭爛額。
操他媽的錯誤方向,死老頭不過是個控制欲爆棚又有嚴重信任危機的變態狂。(看看死老頭接下來打算怎麼整死曾對他掏心掏肺的尼克福瑞就知道)Rumlow恨恨的想。
他們三人本可以成為九頭蛇最優異的利牙,當年戲耍般馴養著Rumlow的冬兵二人擁有紀錄上各項數據最穩定的時期。他們原本應該就這樣攜手讓世界的軌道步上理想的規律方向,少年時曾經的嚮往在權謀與現實的打磨下悲憤地名存實亡,什麼Hail,HYDRA,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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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媽當然是私人恩怨!被摔在地上的Rumlow恨恨的嘖嘴。就算長大了的自己看上去已經完全不一樣,在神盾共事這麼多次臭Stiven還真一點沒想起來,用上兩支電擊棒他理直氣壯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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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三個洞。」然後快點滾開爺還得找機會放走Stiven這個看到Yasha就當機的老蠢貨。Rumlow焦慮的想著,卻在打開車門時驚喜的發現後廂除了已經某個失去意識的傻鳥隊員早就人去樓空,他悄悄鬆了一口氣,努力繃著一張惱怒的臉免得被發現自己的放鬆。至少現在只要想著怎麼敷衍過皮爾斯死老頭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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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察計畫顯然是迎接了徹底地失敗,Rumlow看著轟然砸進三曲翼大廈的航空艦,腦中迅速閃過不知道Stiven跟Yasha是否安危,超級士兵應該沒有那麼容易死掉吧?他在最後一刻試圖說服自己,然後眼前轉成一片漆黑。
(就隊二電影大概流程塞進這個世界觀然後接尾巴)
(以下都沒有整理得很整齊請見諒)
(倒不是說以上有整理得很好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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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
Steve和Sam站在墓園裡,對著前神盾局長Fury的墳。當然不埋在那裡面的Fury本人和Natasha很快的來了又走,樹蔭間撒下零星陽光,新蓋上的草坪味道清新。
雖然已經取回大致的回憶,但親眼看見Natasha遞過來的資料上面機械性的陳述他們曾遭遇的一切仍不免讓他打從心底湧出大股憤愾。
他壓抑指尖的顫抖,深深地吸氣又吐氣以免泄漏出對美國隊長這個身份來說太過頭的殺意。Sam肯定是將他的怒火誤解為其他情緒,他只是站在後方稍遠處貼心的看向其他地方不來打擾他,好Sam。
(好孩子)
他聽見自己這麼說,懷裡的男孩報以快樂的笑還有笨拙地壓過來的嘴唇。
他於是驚恐的想起Rumlow、完整徹底地。
從發現Bucky還活著的事實,到明白九頭蛇對他們的殘忍待遇以來,他的情緒一直都處於一個帶著些許憤怒和哀傷的驚喜裡。畢竟不管怎樣,最愛的朋友能夠活下來都算是件值得稱頌的事,雖然眼下Bucky行蹤不明,但未來總歸值得期待。
但是,現在,他感覺到身體裡有股巨大的罪惡感恐慌地來襲,目前四肢健全(雖然滿身傷還中過槍)行動自由的人居然只剩自己。他必須得儘快找回負傷的Bucky,還有那個理應被他們百般疼愛卻遭拋下,現在整個人傷得一塌糊塗地躺在病床上的男孩。
他大步邁開,有太多事情必須馬上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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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定目標後,事情就變得很簡單。Steve很快在一家醫院找回了重傷的Rumlow。驚喜的是,Yasha隨後就像隻終於想起要返家的浪貓,不知從哪裡自己冒了出來。除了精神狀態上亂糟糟以及粗魯接回去後一時不太靈便的右胳膊,非常幸運的沒有太多損傷。
他們三個在政府來得及對Rumlow和Bucky提出審判前便低調的離開了神盾旗下醫院。被Steve偷偷在點滴裡非常亂來的參了自己帶著血清的血液,Rumlow的恢復情況良好,不多久便能走能跳,雖然體力上稍嫌勉強而且為了斷骨的癒合著想,他大部分時候還是只能抱怨連連的在床上躺著。
但是Yasha--現在應該稱為Bucky,有時候真的是一團糟。
Steve的記憶恢復方式可怕又迅速,像是大樓爆炸後倒塌,發現其下深紮的地基痕跡,那些鋼筋與梁柱在大樓尚完善時就存在,只是鏟空了上頭的瓦礫後露了出來。精神面上如此忽然的劇變其痛苦程度是常人難以想像的,但Stiven仍是Steve,心智堅強的美國偶像面不改色的接受了腦中翻江倒海出現的舊回憶。
「就像是走進自己房間、不小心踢翻一個遺忘已久,但始終在那裡的舊箱子,然後裡頭的東西撒了滿地的感覺。」他這麼說,那些記憶一旦出現,很快就都變得像本來便在那裡一般自然而然。
「除了回想起我居然也曾經覺得拳拳到肉的攻擊很舒服爽快這件事本身讓人不太適應,其實還不算太困擾。我猜是原版血清跟次數比較少的洗腦幫上的忙。」
坐在Rumlow床邊熟練地切蘋果的美國隊長有點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拿小刀把蘋果挑出兔子耳朵,以一種在他得回冬兵時期的記憶前難有的華麗手法挽了個刀花兒。
所以,Steve的恢復可說是相當順利,但Bucky的情況就相對不太理想,他的記憶在近20年間被反覆的強壓,一次又一次讓痛苦的電擊將所有一切都掩埋後覆蓋成大片暴躁的雪白。一般而言,Bucky對生活常識及新時代工具電器3C等等的適應學習都毫無障礙(Rumlow對一度擔心Bucky不適應現代生活的Steve嗤之以鼻「九頭蛇的秘密武器怎麼可能是個白癡啊!」)
但他有時候會說不清楚曾經掌握的情報,小事諸如弄混Steve和Rumlow的喜好興趣或者乾脆電腦當機似的忘記前一刻的經歷,嚴重時會忽然黑白不分地試圖給他們兩來上一拳,帶著一片機械的空白表情。事後又沮喪地對自己責備不已。
攻擊發生在Rumlow身上的次數相對比較少,可能因為畢竟他們一直算是待在一個陣營。但偶爾Bucky會只恢復70年前對Steve的保護欲卻忘記Rumlow的存在,被照顧了你小半輩子的人用一臉陌生警戒表情以對的滋味不太好受。
當這種事發生時,優先安撫Bucky的Steve會在Bucky穩定之後給他一個帶著憐惜的擁抱、用充滿美國隊長風格的苦逼臉。Rumlow把臉埋在Steve胸前翻著白眼嗤之以鼻的笑他娘娘腔,但不曾拒絕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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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浴過的Steve甩著水走出浴室,發現從更早就窩在室內一角的Bucky已經對著他素描本上某一頁發了大半天呆,Bucky從前就沒事喜歡翻翻Steve的素描本,搖頭晃腦做大師狀發表點評或偷偷在一角落下笨拙塗鴉。但他現在盯著的那一頁還是空白著的。離Bucky不遠處,閒得拿匕首清理指甲縫的Rumlow對他聳聳肩。電視上隨便播著什麼脫口秀,但顯然目前這間室內沒有人專注於其上。
記憶恢復上已經明顯有正面進展的Bucky偶爾還是會被突發的沮喪襲擊。他安靜的陷入情緒性的關機模式就像現在這樣,雙眼不至於空洞卻沒有焦距。「我沒在自暴自棄,就是想這樣待一下,你們不用理我。」Bucky淡淡的宣告。
他真的沒有,他們早早就討論過關於沒有盡頭的痛悔對精神健康的無益性,結論是與其在那邊哭哭啼啼(心靈上的)還不如直接倒頭大睡一場。不過,大概是過去這些年睡得太多了,Bucky經常有睡不著的時候,這時便只好就這麼無精打采地空白著眼神讓自己與世隔離等著這個狀態過去。
Steve遇到這種時候會忍耐著盡量不去打擾Bucky。Rumlow就不太一定,有時候他靜靜陪伴、有時候會拿些無聊瑣事去把Bucky的沉默打斷,帶點耍賴的味道。Bucky通常視而不見,偶爾默默揉揉Rumlow的頭就當回應。
今天目前看上去是前者,房裡維持著一片靜默。
自Rumlow從被航空艦正面砸臉的重傷中醒來,隨之一同從天上掉下來的還有他兩個兒時的監護人、或者,正確一點的說從各方面而言的「Daddy」。乍看上他是找回了兩個冬兵,其實不然。
相較在海德拉時期仍然偶有接觸的Yasha,Rumlow對作為美國隊長的Steve原本的樣貌其實相當陌生,雖然在神盾打滾的時候已經強迫自己對此麻木,但兩個冬兵一起出現在面前卻不完全是原本的樣子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看似恢復多年前家庭組成但相處起來又大有共識落差的情況讓他遲疑又困惑。Rumlow有時會嘗試性的用兒時的態度去面對,不過Yasha的反應就跟精神狀況一樣時好時壞。畢竟現在的Yasha言行上更像是Bucky了,也只有像這樣偶爾發作時才能看見一點冬兵時的影子。
在Steve就不是這麼回事了,從他青梅竹馬的角度看來,Bucky的言動中屬於冬兵的部分太多,反而像是Yasha在試圖揣摩Bucky的思考方式。
他不想將詳細情況輕易暴露給一般醫生,所以只私下詢問過復仇者那邊的夥伴,博士在電話中用溫和的嗓音說明他的推測。
「我不是專門的醫生,但既然你說巴恩斯中士表現出的後遺症跟PTSD都不嚴重,那我只能猜測這就是他正在逐步整合記憶的方式了,事實上超級士兵的體質很有可能讓普通無法再生的腦細胞慢慢恢復,你本身受到的經歷也足以證明你們擁有那個可能性。」
博士最後的結論是希望他們放輕鬆慢慢來,想做什麼就去做。如果患者出現過激的情緒反應或自毀傾向再正式向更專業的團隊求助。Steve雖然不安但也決定繼續觀察。
(還是要讓軟糖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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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過去,他們逐漸脫離神盾剩餘成員以及復仇者的私下支援,進行起一趟清理HYDRA殘餘的旅程。有了明確目標和可以忙碌的事務後Bucky的情況明顯的開始轉好,他的心情變得輕鬆起來、愛笑、更多的在平常冒出冬兵時期少見的幽默感,但同時在戰鬥中幾乎是完整地保留著那段時期的殺伐冷酷。
Steve也是如此,他現在戰鬥的方式和Rumlow待在神盾麾下看到的美國隊長有著明顯區分、雖然是同樣乾淨俐落、盡量避免造成多餘損耗的風格,卻在輕重張弛的掌握上更加殘暴高效。
他們合作無間,在每個動作默契的間隙找回彼此的完整,像是一幅永恆的山水般強大宏偉。
當他們清理過目標現場、微笑著向帶傷所以暫居支援位置的Rumlow走來,兩雙步伐輕快、連節奏都整齊漂亮的統一,厚重軍靴敲出的腳步聲自信又協調。Rumlow會在這種時候暗暗向自己承認,他就是該死的癡迷他們,那份熱烈的感情至今仍然充滿他的心,一如當年的男孩初次看見一雙冬兵在那個骯髒的暗巷裡用完美殘酷卻又純淨抽離的冷淡態度開槍殺人輕而易舉。
*(補個戰鬥ㄅ)
「就算出自洗腦操作,做過的那些事情不會因為表面上棄暗投明就抹去,那我幹嘛騙自己還假裝是個聖的。」
療傷途中,Yasha在讓Rumlow縫補一道撕裂傷時這麼說。
在整個軍旅生涯中早已慣於處理自己或他人傷口的Rumlow動作絕不拖泥帶水,單純在流程的熟練度上來說已經算是專業的乾淨俐落,但是因為身上多處骨折和肌肉撕裂尚未好全,他手下針腳的路線選擇走得彆扭。縫得醜就醜吧,反正還有血清,他撇撇嘴角。
任他擺佈的Yasha在說出這句話時,隨意望向某處的眼神中沒有太多的溫度,不是刻意忽視痛苦的空洞,而是已經接受的沈靜。他隨意坐著放開四肢態度輕鬆,好像那個因為麻醉無效而只好直接接受縫合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小憩著的Steve跟Rumlow保持沉默以示同意,即便他們也同時清楚Yasha從來就不是他口中形容的邪惡兵器,即使已經造成那麼多傷痛。
Rumlow敲了敲Yasha的左臂表示支持,Steve和Yasha理解地交換一撇後安穩地閉上眼睛。
他們明白,Yasha算是終於撐過了這個關口。
*
在Bucky的復原進度以及暫時掃蕩觸手可及的幾個九頭蛇據點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Steve堅定的推拒了繼續在新的神盾編制下長任美國隊長的要求,他說自己手上的鮮血愧對國家的光榮。對外當然不會說是他辭職了,只要美利堅真的需要,Steve Rogers隨時願意回應。但是更多時候他只能作為Stiven去對曾經犧牲在手中的生命深深反省了。
而且他們暫時還有事做,繼續清理九頭蛇殘黨、獲取過去他們被實驗的資訊、還要讓三個人都至少擁有一點對Yasha左臂的維持跟整理的手段。(原理就罷了、連那個Tony都承認這玩意超過他的能力)Steve Rogers並不是沒有私心的美國隊長,他必須暫時卸除這份稱號。
真是套漂亮的說詞,Rumlow不置可否,反正神盾局以新任局長為首全是隊長粉絲,隊長說得是,他們當然會聽。但因為曾作為海德拉成員臥底神盾的Rumlow在身份上非常尷尬,他也知道Steve的決定多少是顧慮了自己。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Yasha,取回記憶的他不願意就這麼彷彿理所當然於心無愧的回歸所謂「正派」而心無芥蒂,接受那些經歷跟真正徹底放下他們之間多少還是有點距離,考慮到那份「事業」的沈重程度,或許也再不會有放下的一天。
所以他們三人弄了台塞滿順手武器跟行當的箱型車便繼續踏上收拾九頭蛇相關殘餘的旅行。一切幾乎就像從前一樣了,除了他們曾經歸屬的陣營變成了現在面對的仇敵。
HYDRA舊部在神盾被打散後開始滿地亂竄,或深藏偏遠或龜縮市井,總是這裡發現一個後那裡又扯出兩個,相當認真在遵守他們那套「砍頭再生」的教條。
兩個失去大段記憶又撿回來的超級士兵在適應和恢復上了軌道後,Steve跟Bucky在戰鬥上的破壞力高度很快變得一如往昔,甚至更過份地有點要升級成地圖兵器的頃向,他們經手過的現場往往被破壞地一片狼籍,頗有些發洩著累積了多年舊怨的意思在。
當然他們不會再成為冬兵,至少不是九頭蛇控制下的無腦武器。
他們就是他們自己。
*
Rumlow換上當特戰隊長時慣常的貼身T恤,活動一下手腕確定肌肉情況良好,評估自己似乎恢復得相當不錯。至少從靠牆坐在那兒畫畫的Stiven眼神裡帶著的安心感看起來是這樣。
最近一個查獲的根據地是個倉儲功能為主、少有活動的寬闊廠房。雖然武器機具等等重要東西早被轉移他處(然後在更之前就被他們掀翻)但這裡還零散留著一些他們曾經慣用的日常物品的庫存。主要是衣服雜物和週邊配件。
三人都覺得這個甚至還有間四面厚牆的大大空房可充做練習場的地方相當理想,他們暫時落腳此處,大方佔用起九頭蛇留下來的資源。囂張地把找出來的毯子高高地堆得到處都是然後幼稚的滿地打滾。海德拉在境內的據點越來越少,他們三個最近這一段四處遊獵的日子過得可說是十分愜意。
Rumlow掛起交叉背帶,活動了幾下就當熱過身,然後踢踢一旁專注地玩著手機遊戲的Yasha,畫面上顏色鮮艷的小鳥怪叫著往顏色鮮艷的障礙物砸去。
「起來、咱們試試對練。」
半臥在一堆毯子上的Yasha只稍一停頓手機上滑動的手指(小鳥最後一次發出”Weeeeeeeeeeeee!!”的吱吱聲)便毫無準備動作的扭腰,就著低姿態要往上剪他一腳,Rumlow借勢翻過。跨步到稍遠的地方喊:「先把手機放好再來!」
Yasha把手機往毯子堆裡頭一扔跳了起來。
*
Yasha太在意Rumlow的復原情況,自覺地不使用左臂以及過重的力道,便無法從互相都太過熟悉套路的Rumlow身上討巧。但已經很久沒有好好活動的Rumlow同樣尚未恢復完整的身體靈活度,他們的過招最後變成有點不三不四的打鬧,Yasha憑著超級士兵的速度和暗殺者的滑溜讓Rumlow追得滿場跑。
最後以Yasha趁Rumlow不察,從他腳底抽走毯子讓他踉蹌趁機拿體重壓制做結,他們在地上胸貼著背、腳勾住腳,熱呼呼的纏成一氣。淺淺的喘息和調整呼吸的聲音在倉室內交融成和諧的白噪音。
「我一直想問。」一直在角落旁觀他們互搏的Stiven放下手中的筆,從素描本里慢慢抬起頭,對著被壓住的Rumlow出聲。
「嗯?」Rumlow從Yasha身下勉強看過去一眼。
Stiven舉起左手,在空氣中用手指和目光慢慢比劃Rumlow的身體曲線,比起高挑的他們,個頭略矮的男人蜜色的肌膚上泛著汗水的光。已過盛期的體態雖然仍是肌肉糾結保持良好,但是跟Stiven和Yasha兩個超級士兵毫無餘贅的堅實身體相較起來反而多出一種熟成的柔軟。
「你在....我們不在的時候....呃....有人照顧?」
Rumlow清楚那個眼神,即便Stiven說得含蓄無比,他仍然馬上理解對方的意思。
「什麼鬼?!」哪壺不開提哪壺,20年前兩個死老冰棍被拆散後,各方面都被疼愛習慣了的Rumlow一度相當不能適應生活中被挖出來的巨大空虛。也曾經有過非常隨便就能跟人胡搞一場、根本可以說是放蕩的時期,不得不承認他其實還挺喜歡女人溫軟飄香的肉體。但結論是,他媽的,搞過兩個超級士兵的Rumlow怎麼可能滿意於其他大路貨。
於是他的床上關係在那荒唐了好一陣卻一無所獲的日子之後都算是相當禁慾,他幾乎都覺得自己像個清修教士了。再後來,忙著滲透神盾的特戰隊還兼營九頭蛇臥底的身份更讓他無法和任何人維持一段哪怕是砲友關係。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身體很有吸引力,但實在抽不出身應付其他人超出一個夜晚以上的聯繫。
就這麼湊合著或自行解決總是可以的,再不濟、那些年中間Yasha不是沒有解凍過,最多就忍耐點加減跟記憶不太完整的他狠狠溫存幾回頂著。至少不記得Stiven但仍然對Rumlow有印象的Yasha還對他不錯....應該說就是因為不記得Stiven,Yasha在那期間少數出關的幾次都移情性的對他保護欲相當爆棚。
再然後?再然後就是那個天殺的洞察計畫啊他馬的哪裡有空!
結果Stiven現在居然敢問他這可悲的體質是誰養出來的?!Rumlow腦內亂糟糟跑過關於他大半輩子蒼白床上生活的跑馬燈,沒好氣的笑出來。他在Yasha身下扭扭,騰出一隻手脫了鞋子就往Stiven臉上扔,被Stiven偏偏頭輕鬆躲過,當然。
仍然壓在Rumlow上頭的Yasha好笑的掀起Rumlow的T恤,假惺惺的湊近查看。「哎哎、才多久沒注意你就跑去給其他人灌溉?爹地太失望了讓我看看你都讓別人做了些什麼標記沒有?」Rumlow翻過身騎住Yasha,一邊咬牙切齒一邊半真半假的掐他脖子。Stiven在旁邊笑個不停。
Yasha只隨便掙扎了幾下,就把手環上Rumlow腰骨放著,豪不客氣地大張指爪揉捏,似乎相當享受手裡肌肉厚實的觸感。
未過中午的太陽還帶著一點早晨清涼的顏色,亮晃晃地透過四方高高開著的氣窗撒在泛白的地上,把Rumlow和Yasha的深色頭髮都鍍上一圈金色的光,他們的氣息開始微微地以一個有別於剛才運動後喘氣的方式沈重起來。
「Rumlow,你蹭硬我了。」Yasha在這方面一向表示得直白。騎在他腰上的Rumlow挑起一邊眉毛刻意抬起臀多頓了兩下。
「不好意思啊老爺爺,你太老了我啥都沒感覺。」「噢噢噢還頂嘴?你學得太壞了都不知道要尊重老人嗎。」Yasha笑著向Stiven扔出問題兒童的管教權柄。「Steve你看看他。」
金髮的男人憋住笑,單手捧心故作懺悔「我的錯、親愛的,放棄教育好多年。」他們現在已經可以拿這個來開玩笑了,這種自虐式的挖苦感覺居然還挺好。
原本在陰影處看著的Stiven走近兩人,低下頭與他們交替著接吻,連帶他的頭髮都讓陽光撒成耀眼地金燦燦一片。
*
「唔唔唔...」
肉穴被撐開到極限、隱密的皺摺全部被拉平,洞口的肌膚緊繃著薄得透明,泛著濃艷的肉紅色,Rumlow夾在兩個超級士兵間顫抖著不住喘息,同時把頭埋進身前的Yasha肩頸,一邊盡量拱起腰臀方便身後的Steve動作,兩個男人交替著緩緩抽送陰莖以便他的身體適應。
這並不是Rumlow第一次同時接納兩個冬兵。但在此之前,以往這件事對他們三人而言就像是一種特殊的、只有帶著儀式或是慶祝味道時的場合才會發生的事情。
少年時期的Rumlow對兩個冬兵的需索簡直瘋狂。他甚至曾經在任務途中從頭到尾都在身體裡含著道具進行擴張好方便任務完成後可以馬上索要他的獎勵,之後發現他奇行的Stiven和Yasha當時的表情可是相當精彩....他還被打了屁股,當然那之後Rumlow也得到了同等豐厚的回應,總歸來說,小Rumlow的思考回路當然是不太對勁,但也是有這兩個大人有意無意的放縱才把他瘋狂的小腦袋寵壞的。
他的穴口習慣得差不多了,被拉撐得火燙燙的結合部深處開始傳來刺激不夠的飢渴麻癢。Rumlow挑釁地抬頭瞄瞄另外兩人,擺動臀部絞緊肉壁讓兩支陰莖被動地在身體裡磨蹭,Yasha小小聲地發出煽情的低吟。除了肛口,Rumlow的腿也被打開到極限,能動的幅度其實不大,但Steve和Yasha顯然接收到他的訊息了,他們輪番地真正抽送起來。
超級士兵的動作相當激烈,兩支不同方向的肉刃交替著深深切進體內,Rumlow馬上被幹得渾身顫抖。多少會有的痛楚就不用提了,那個原本便不是用以接納性器的部位幾乎是瀕臨受傷的邊緣。Rumlow一直在承受Steve和Yasha的情事上有種逼迫自己極限的習慣,一方面是因為看過兩個冬兵對彼此的毫無保留而渴望加入,另一方面是因為他一直就是個貪心的小孩,年少時如此,現在也一樣。
不過久違的三人坦誠相見,他注意到兩個冬兵都有點控制不住力道,Steve頂弄的力度大得好幾次讓Yasha滑出他的身體,入口在拉扯間反而因為不知道位置何時會跑掉的緊張繃得更緊,於是兩個男人更用力的抓握他的腰,用之後肯定會在肌膚上留下大量指型瘀青的力道。以前他們操他的時候果然還是有所保留,Rumlow有點抽離的覺得這件事有點溫馨。
或許是沒有規律的張弛累積的快感太過刺激,總是對慾望非常誠實的Yasha毫不意外是最早投降的那一個。
*(肉肉肉)
他們三個幹得一片混亂黏糊之中,Steve對Rumlow開口,聲音低沉又潮濕地低語:「你就是想要這樣對不對?夾在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是。」Rumlow當下正忙著跟Yasha吻得昏天暗地、他只能急急地用氣音回應。Steve的話讓他本來就硬得要爆炸的陰莖更是激動地前液四處亂滴。
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們三個的從屬關係太不正常,Rumlow根本就是他們兩個的玩具、或寵物、有時候是兄弟、甚至子女,總之不是什麼對等的關係。
他腦裡也一度有過一個小聲音說過”正常?你他媽哪裡知道什麼叫做正常?”沒錯、他根本不曾經歷所謂正常的人生。所以他其實不在乎,雖然這聽起來很病態,但他可以是任何東西、玩物或婊子都隨便。只要他們喜歡。
多次高潮後已經意識模糊的Rumlow閉上眼,更加放棄身體的控制權,放任自己的身體被兩個冬兵隨意擺弄,就像以前他讓他們對自己做的,他清楚知道自己就是想要這樣。
*
於是最後,他們三個提起行李又居所不定起來,旅館的選擇還是一個大房、兩張床。Rumlow自己佔一張,另外兩人永遠黏呼呼的睡一起,偶爾三個人在同一張擠擠。
他們其實沒有停止增加手上的血腥,三個人目前以小組的方式進行著類似雇傭兵的工作,接到內容的多是不可告人的暗殺滅口之類,政治或其他勢力權謀互角下常有的事情。兩個前冬兵負責火線上的部分,而處理前置作業跟後援以及收尾的任務多半交給Rumlow,運作上的整體計畫由三個人共同討論。
Stiven跟Yasha將目標的選擇方針重新經過精確的定義--總之哪兒亂就往哪兒去,然後從最王八蛋的傢伙開始處理--其他就盡量放過,或者隨便揍揍。報酬?還不簡單、跟第二王八蛋的傢伙敲竹槓啊。乍看似乎有點不夠過癮,但就各方面的影響評估而言,總歸不算太壞。
Rumlow覺得這樣跟著他們的自己就像回到很久以前三人未曾分離的過去,流程的部分得心應手,反正他在九頭蛇時也做得是一樣的工作。但和剛重新聚首時情況類似地,在心境上有些不大習慣,不過這回他認為自己挺樂意花點時間去重新調整。
Brock Rumlow這個人的一輩子其實從來都沒有什麼作為一個所謂「好人」存在的時間,一路在街頭弱肉強食地混過來的少年遇見了滿手血腥但澄澈透明的冬兵,本就不算清白的男孩在跟著他們加入九頭蛇後,那立場更是從腳板往頭上讓他整身都黑得透頂。
他們在無明的黑暗和骯髒殘酷的任務中浮沈直到冬兵們終於找回自己。雖然那並不能代表他們的立場從此就算是乾淨,不過至少從兩個老冰棍重新決定的目標看來,反而現在他們三人的位置更像是從暗處窺伺黎明。
豔麗的夕陽下,桌邊翹著二郎腿拆了槍清理後正重新組裝著的Rumlow被窗外經過的冰淇淋車聲吸引了注意力,他抬起頭,看見舊沙發上無所事事的Yasha--其實現在是比較多的Bucky了--Buck歪著頭懶洋洋地對他微笑,隨後Steve提著晚餐從外頭回來的腳步在身後響起,規律堅定的步履令人心安。
黃昏的溫度捂得廉價旅社的房間即使開著窗也暖呼呼地,光線透過泛白窗簾將房內一切連人帶擺設染成老照片般橘紅一片,這一幕就像他們曾經擁有過的重現。彷彿時間被固定著、當多年前他仍是少年。
Rumlow喀擦一聲合上最後一塊組件,他手中的槍支重新完整,高效而強力,一如往昔。
*
番外篇
【早熟少年與不適切的銀色飾鏈】
Yasha注意到Rumlow足踝上有條腳鏈,亮閃閃地在捲成九分長的直統褲褲腳下若隱若現。手腳不乾不淨的前街頭野放少年大方承認是他們日前出遊時在商店順來的。「反正我想我們八成一輩子也不會再踏進那裡。」被男人懲罰性地彈了額頭,Rumlow於是耍賴地聳聳肩。
Yasha就像拿到新玩具一樣、撩起褲管就在他腿腳處摸個不停,簡直愛不釋手,男孩纖細的腳踝上,款式過於成熟的金屬細鏈和健康的蜜色肌膚反襯出不合時宜的性感,就像他還未長開的臉蛋上一貫太早熟的表情。
「你最好別讓Stiven看見,」Yasha用他血肉的那隻手撫弄銀鏈一邊輕輕的警告他。「他會弄死你。」Rumlow為他語氣中帶著歧義的威脅背脊發緊。
銀色的鏈子重心是小小一顆暗紅的玻璃寶石,鑲在押了花樣的臺座,略有重量的垂墜銀鏈在Rumlow的腳踝上輕輕碰撞出琳琅脆響,帶著一點涼意。
*
腳鏈涼涼的聲音與Rumlow口中發出的無恥呻吟溫度大相逕庭,性急的少年早在Yasha開始緩緩啃咬他腳板前就將雙手下流地揉進自己褲子裡,隔著布料都能輕易看出他摸索的動作顯然不限於撫慰陰莖。
Rumlow想要更多、更直接的觸碰,他小小的喘息在Yasha的啃咬轉為指縫間的舔拭時變成了響亮的哀鳴。
「Yasha...」他甜膩的拉長了聲音,將腳趾從Yasha口中拉出、沿路拖著唾液撓過Yasha跟自己同樣開始升溫的身體,最後踩上男人下腹。同時男孩扯開自己褲襠把長褲褪到大腿,Rumlow抬起腰,伸手拉開臀瓣讓Yasha看他已經被自己弄得半開的小洞,暗色的皺摺裡能稍微窺見泛著溼潤的肉紅。
現在是大白天、他們兩個糜爛的在客廳沙發上互相糾纏甚至沒有拉上窗簾。Yasha一把撕下Rumlow的長褲,打開自己褲腰用紅得發紫的龜頭磨蹭Rumlow的腳心,男人的毛髮和濕淋淋的前液弄得他發癢,腳底傳上來的黏膩觸覺非常新鮮、幾近煽情,卻遠遠不夠刺激、慾求不得滿足的Rumlow焦慮。
「Yasha...!」他又喊,捲起腳趾試圖拉扯撩撥男人性器催促對方,Yasha暗下眼神,從頭到腳深深看了Rumlow一眼,尤其聚焦在環著銀鏈的那截蜜色腳踝。
「..............」(你不知道你這樣有多他媽該死的性感)他低聲咕噥了一串模糊快速的俄語。Rumlow只大概聽懂Yasha喊他可惡的小東西,然後兩隻冰涼的金屬手指就這樣硬梆梆的操進他身體,Rumlow爽得弓起脖頸一頭往後倒進沙發靠枕裡。腰腿都舒服地弓起來。
金屬手指在他體內緩緩抽插、下身水淋淋的聲音和Yasha抓著他腳踝猛蹭時銀鏈發出的輕響傳進Rumlow耳裡,比起Yasha對他掛著裝飾的腿腳的興趣,男人左手應付他後穴的態度實在有些敷衍。Rumlow嘟著嘴抬頭正想抗議,但在看見Yasha的表情後決定他可以暫時先滿足於只用手指安慰自己。
平日情事時Yasha游刃有餘的表情現在只餘一點殘影,男人半長的髮絲遮掩下,繃緊的嘴角和咬得鮮艷的下唇讓Rumlow下腹發緊,感覺身後的洞口似乎跟腳心接觸Yasha滾燙陰莖的地方一樣火辣,他搓揉自己性器的動作加劇,伴隨著快感將腳趾捲起。Yasha隨著他的動作發出溼潤的低低喘息、Rumlow光是看著就覺得自己頭暈目眩、幾乎可以直接射出來。
但不等Rumlow高潮,這次先射出來的是Yasha。
冬兵臨到峰頂邊線前急促地彎腰上前堵住他的嘴,Rumlow愉悅的張嘴迎合,然後感覺腳心腳板到指間大範圍地全都熱呼呼黏答答地濕成一片,Yasha居然真的只用他的腳丫子就高潮了,他被這個事實激得渾身顫抖。後穴絞緊了Yasha仍在裡頭的手指,像是事情最初男人的唇舌捲起他腳趾時一樣,Rumlow再次發出甜膩卻飢渴的嗚咽,他完全還沒有得到饜足。
雖然冬兵的不應期非常短,但他幾乎要等不下去了。男孩急切地拉住Yasha已經有兩支指頭在體內的左臂按往自己的方向,已經找回餘裕的Yasha勾勾嘴角慷慨地又加進一根手指。不管自己腳上還沾滿著精液,Rumlow把腿跨上男人肩膀,三隻金屬手指將穴口撐得滿滿地,肌膚皺摺全被拉平。他縮起頸子閉上眼靠向身前那個溫暖的胸口,從鬆開幾顆鈕扣的衣領間,Yasha稍微出汗的身體聞起來有鹹鹹的味道。
Yasha細細舔吻他的耳朵頸項,Rumlow被癢得想躲、又因為體內的手指開始碾壓他最舒服的地方而不自主拱起腰索求更多,冬兵堅硬的金屬手指每次都能讓他沈迷。Yasha啣起他的乳頭大力吮吸,Rumlow將胸口弓向男人然後不滿地發出接近抽泣的喘息。
「這不公平...!你已經先爽了...」Rumlow口齒不清地抱怨起Yasha拉長戰線折磨他的惡行。Yasha看著懷裡焦急地扭來扭去的Rumlow,非常可惡的笑出聲音,然後又一次彎下腰黏糊糊的吻住他。
唾液的交換又深又辣、伴隨淫糜的潮濕聲響,男人隆隆的笑意跟著從他們交會的唇舌透過Rumlow的口腔。接著Yasha抽出手指,將之替換成他已然恢復狀態的性器。
「咿、哈啊啊...」Rumlow終於得到他想要的、熱情火辣又濕答答的深深貫穿。
整張沙發被他們搖得在地板上嘎吱作響,相對凌亂地捲起上衣而下身赤裸的Rumlow,其實Yasha至此仍然衣著完整、除了微微打開的領口全身只解開了褲頭,牛仔褲的鈕扣跟布料磨得Rumlow袒露的大腿肌膚發痛。
但被Yasha大力頂弄的滋味好極了,冬兵粗大的陰莖讓Rumlow放聲呻吟。他的膝蓋幾乎抵上自己胸前,整個人在沙發上被男人對折起來,Yasha放開了重心,將肌肉結實的半個身軀都壓在Rumlow身上用力地操他。
他們花費漫長前戲進行的擴張讓肉棒的出入相當順利,少年的下腹被幹得鼓脹發燙。Yasha騰出右手用下身頂動一樣的頻率搓揉Rumlow性器、粗糲的拇指摩挲他頂端早已濕漉漉的馬眼。Rumlow呻吟、主動跟隨Yasha抽插的節奏挺腰讓男人幹得更深。他高舉雙手抓住後腦杓上方的沙發扶手,揪緊的手指在扶手的布面上拉出一道道皺摺弧線。
被持續操幹著的其間,Yasha似乎笑著調侃了他的叫床有多放蕩無恥而他的小洞又溼軟得可以滋出水聲這件事是如何下流淫穢...
「現在可還是大白天...嗯?你覺得我們有沒有可能被誰發現?」但Rumlow掛在冬兵左肩那一側的腳踝上,閃閃發光的銀色細鏈與金屬義肢碰撞出一片清脆地叮叮噹噹、響得他腦袋發暈什麼都聽不見。
最後Rumlow尖叫著高潮,本就偏高的少年聲線愉悅又甜美地拉出長長的尾音。他亂糟糟地噴得自己一身濁白體液,後穴因快感緊緊絞纏的肉壁讓Yasha隨之握緊了他的腰然後跟著深深的射進他體內,被滿滿充實的溫暖感覺讓Rumlow發出滿足的嘆息。
*(插圖另開(背後注意)
懶洋洋地賴在沙發上休息夠了之後,Yasha在他們拖著黏糊糊的汗溼身體一邊嬉鬧著去浴室沖洗時再次提醒了他,這次還正經八百地加上了搖著手指的建議。
「那條鍊子。」他盯著男孩因洗澡取下銀鏈的赤裸腳踝說。
「什麼?」「你知道的,別讓你Stiven爹地看見。」「為什麼嘛!」「我看得出來你打的什麼主意...別嘟嘴了,他可沒有我這麼和藹可親。」Yasha有點無奈的看著Rumlow皮皮的翻了個可愛的白眼。
「我可是警告過你囉。」
他清楚知道,一向饞於被Stiven關愛懲罰的Rumlow當然不會這麼聽話。
Fin?
(另一個番外篇的構想)
新轉學來的男孩德語說得不太好,但是不缺乏表達的勇氣。帶著美國腔調七零八落的德語加上生動的肢體表達和活潑的神情非常討喜。跟所有人都沒有什麼距離的Rumlow很快在新環境混得風生水起。雖然他在下課後總是急急地被接走,從不跟大家一起多在放學路上逗留或遊戲,這並不妨礙轉學生受到同儕歡迎。
她覺得新同學Rumlow身上有種讀不懂的神秘。她不知道問題在哪裡,Rumlow雖然親切地跟大部分同學都能交流談天,但是偶爾眼神中會出現一點疏離,好像他根本不應該待在這裡一樣。
(小軟糖去上學、嘗試越線被處罰吃不到兩個月)